的曹操志得意满,不由得心猿意马,对张绣的好意立马就呼应了,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跋山涉水。
毕竟,这一类事并不少见,以家中遗女赠予显贵之人,如果得纳,便是一桩情谊,日后关系也进一些。
曹操常对人说的那句“汝妻子,操养之”,其实也有接纳之意,但大部分时候是真的照料,以安人心。
送族中女眷陪同的事见得多了,曹操并不觉得奇怪,此时展露笑意,对张绣道:“绣儿,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嗯?!绣儿?
张绣闻言忽然一愣,眉头登时皱了起来,但很快又舒展开去。
许是今夜喝得开心了,这曹公和我叔父乃是旧识,而这些年叔父在长安,他在兖州,却也有过一两次鸿雁往来。
他年长,唤我一声绣儿也并不为过。
见面之后,曹操又和邹氏询问了些许现状,知道她独自居住在衙署之外,并没有和张绣居住在一起,问完之后,曹操赠予钱粮布帛,嘘寒问暖。
随后邹氏送他们出院,又复返回小宅邸。
张绣至长街口拱手相送:“曹公慢行,今夜美满,只当庆贺相聚,明日再叙公事,小侄听候差遣。”
“好,好好……”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张绣拱起的双手,笑得眼里皆是星光灿烂般。
张绣也觉得今夜这酒宴可谓出奇的顺利,可以用宾主尽欢来形容。
“如此看来,曹公真心接纳于我,我日后也可立功报恩,总算也能得以安置了……”
贾诩在一旁淡笑不语,并未附和张绣所说的话,只是不明白他让邹夫人来请见曹操是何意?
自古来,战胜受降者,对败者妻女、家眷的心思都颇为险恶,一般都会占为己有,因此常有发生哗变之行,或者降者心中暗含怨恨。
这是,从未记史的年代就存在的习气,也可以说是劫掠杀伐、以强为尊的本性。
但,曹公不一样,他战败不少诸侯豪杰,未曾听闻有过抢占其妻女的事迹,即便是吕布……也不曾听说曹公占吕布妻妾等。
这说明,他向来战胜受降时,都是仁德以待,善待将士妻女,至少对自己是有约束的。
少将军今夜竟然主动让邹夫人来请见,那用意不可猜测。
贾诩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觉得张绣不是心思这般险恶之人,舍婶娘以引众怒,欲众志成城杀曹取功?
不会如此,少将军心思单纯,应该就只是想亲近曹操,好照顾其叔父遗孀而已。
贾诩捏了捏下巴的胡须,自顾自的道:“唔,是我想多了罢。”
……
驿馆宅邸,刚刚进大门的曹操忽然踉跄了一步,被曹昂、张辽扶起,他一下捂住了额头,沉声道:“今夜饮酒过多,我头疼欲裂。”
“主公,那喝点蜜水早点睡吧?”张韩在旁满脸纠住,纠得全是褶子,这场景、这演技,他开始了。
“不,”曹操面色郑重的抬起手,凝重无比的道:“此城中,可有……营伎?”
典韦咋舌道:“算了吧,太晚了,俺给您按按。”
“不可不可,”曹操诧异的看了典韦粗糙的手,连忙拒绝,顺带把手从典韦的搀扶里抽走。
你就别干这种和自己的才能格格不入的事了,以伱这个气力,怕不是要把我按死。
“去,将邹夫人请来,今日绣儿为我引见,便是为我安排的。”
郭嘉:“……”
典韦:“……”
曹昂:“……”
张韩站在曹操身后的视野盲区,眼神很嫌弃的瞥了一眼。
呸!曹贼!
心中无奈道:你直接说,为什么不直接说,大家都是男人,为何拐弯抹角……
此刻张韩才明白,历史的罪人不是曹安民,他只是个溜须拍马的皮条客,源头在这呢。
几人一番相劝,曹操以头风几次拉扯,只想要女子按头。
郭、张痛心疾首,最后曹操都急了,厉声言“张绣好意若是不纳,恐他心生惧怕,反倒有异!”
这话说得又贼有道理,竟然不好反驳!?
结果,还是有宿卫副将去将邹夫人请了来。
曹操在内院驱走了宿卫,再灯火下仔细端详邹妇的面容、身段,此时光看到,就觉得头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邹夫人背对曹操,略有惶恐脸色宛如水蜜桃一般,水嫩透红,惧声道:“曹公,曹公唤妾,只是为头风之疾?”
曹操笑了两声,道:“操,得见夫人,乃是人生幸事,欲问夫人,可愿与我共度良宵否?”
邹夫人沉默片刻,紧绷的身体一下垮塌,弱弱的叹了口气。
曹操走近她,闻其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