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保住德祖日后的前途。”
“不错,”杨彪也是智慧之人,张韩既然已挑明了说,那么他自然也不会再遮遮掩掩。
点头将张韩所言的这些话也都认下来,“我既已等到了丞相回朝,便不得不退,因这一年,朝堂上许多暗潮被我压下,君侯均可在校事府得查。”
张韩了然而笑,很是自然的道:“是以,唯有世叔引退,方才能平息各方压力?”
“我是退隐……”杨彪总觉得张韩这个说法怪怪的,不合常理。
哦,对,退隐,我为什么会说引退?啧,习惯了……张韩心里微微发虚。
“那我,就先去歇息了,君侯在家中自便,有何所需,可尽管吩咐德祖。”
方才张韩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只当张韩是和杨修不错的友人对待,不必过于紧张。
既然,我所求为何张韩早已是心知肚明,那又还有什么好隐瞒再藏的。
让他们年轻人相处即可,或许比我这个已退隐之人的苦口相劝,要有用许多。
“父亲请休息。”杨修闻言即起身相送,一路送到了正堂门外,方才回来和张韩坐着喝酒吃食。
同样,杨修也是明白父亲的心意,也猜到了张韩的心思,君侯之意,便是并不拒绝。
他方才那一番话就是不拒绝与杨氏结交的意思。
而且,自己也的确助过张韩不少,两人之间也算是颇有情谊。
“德祖,”张韩吃喝一会,放下酒觥看了过去,“你家与袁绍,是姻亲关系,这个身份日后一定会成为他人攻击的把柄。”
“而且,丞相那里,也因为这一层关系不断的提防,但此次寿春之战后,他仍旧力劝陛下,为你请功,这是为何?”
“丞相是想……彰显其赏罚分明,不拘身份之别,同时想在此次封赏之后,将此功绩抹平,”杨修思索之后,认真思索曹操可能的想法。
“也许有这些因素,”张韩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笑道:“但他或许更多是想捧你起来,你的父亲已经辞官归家,你此后便是众矢之的啊。”
“我?”杨修眉头一蹙,缓缓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家父已辞,便算与他们也做了个了结,我弘农杨氏已让步如此,还待如何呢?”
“而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区区主簿而已。”
“不是现在,是在以后,杨太尉想让我保你,也不是保你前途无忧,青云直上,是保你不入漩涡。”
“何谓漩涡,”杨修感叹了一声,心中只觉得郁结难舒,“我私认为,为后世开太平之策,为上策,为万民立心者,则可尊。”
“唉!我不知他们在争什么,安定方可有绩,若是后方乱了,岂不是又要和长安时一样,倚靠天下诸侯来勤王相助?”
“是啊,”张韩重新端起了酒觥,笑道:“他们有什么好争的,不如我们诉诸酒宴,谈笑风流。”
“你说吧,想要个什么官吏,或者说你父亲想让你做一个什么样的官?想清楚,你已经没有父亲保你了,我也不够年纪当你的义父。”张韩半开玩笑的说道,但表情逐渐正色了下来。
“唉……”杨修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知自己的才学能担什么官。
自小到大的美名、所谓天资聪颖的天赋,其实都比不过他真正的优势所在——我的三公父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