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拱手道:“若是以往,伏氏、董氏一党均在朝堂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出言反对,力拒此行。”
“可,保全的虽是国库,不过是溜须拍马之徒而已,只想讨得欢心,但损害了数万乃至十万性命,又损耗了天下人的信任,汉室虽衰却不亡,为何?”
张韩语气犀利了起来:“因为仍然有人以大汉为民,护佑天下百姓,这个人可以是陛下,可以是丞相,亦可以是我。”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不灭,大汉不亡也。”
“说得好。”
刘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这里来,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十分振奋,下意识的夸赞了一句。
而后细想,又觉得张韩所言极是,若是那几位仍然还在朝堂上,只怕真会向着朕说话。
此后便会在朝堂上掀起激烈的争论,难以达成一致,最后或许还会一拖再拖。
那就会如同三年前的长安一样,关外、关中之地,因粮荒、酷暑而尸横遍野。
道路不通,死伤百万。
那将是何等的惨剧。
“陛下放心便是,此情之后,境内百姓无不信任朝廷,国库虽空却再能补全,陛下所攒并非声望,而是当世之功德。”
“好,好好……”刘协终于叹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对张韩投去赞许的目光,轻声道:“伯常,唯有伱之言,能说到朕的心里。”
“当下朝堂以丞相为支柱,若论长远,自当是你这位少卿了……”
啊?
我在你心里地位这么高吗?我最近也没干什么呀……张韩心道,很是心虚的受下了这份夸赞。
许是我的魅力越来越高了吧,有时候走到哪都被人善待也是一种烦恼。
现在的生存环境已经比之前要好太多乐了。
……
张韩出了宫门,刚到校场就听见典韦在对着一个禁卫骂骂咧咧。
见到张韩出来后,他就不骂了,满脸都是笑容。
“这典韦现在狡猾得很。”
张韩暗暗嘀咕。
“君侯说什么呢?”典韦愣了愣,下意识觉得被骂了。
“我说你辛苦了,等我这么久。”
“噢,那怕什么,俺本来就是君侯的宿卫,”典韦和张韩慈眉善目的对视了一会,在欢声笑语中出了皇宫。
“陛下问什么?”
“不想开国库,”张韩摸着下巴,有些疑惑,“典兄,你说当初在长安时,关外和关中均是大旱,那时陛下还力主开太仓调运粮草以救济百姓,为何现在,他却舍不得了呢?”
典韦想了想,眼睛一眨微微后倾,道:“正常的吧,以前在长安所存粮食也并非是他的,那是李傕郭汜的钱粮,现在在许都不一样,丞相并不染指国库。”
“呼,”张韩长舒一口气,“说得也是,丞相也变了。”
“变了?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典韦挠了挠头,不知张韩话里的意思。
总之,又腾空一年,真好。
张韩歪着脑袋,眼如月牙般的眯起来笑着,又是一年风平浪静。
……
十一月底,临近年关之前,许都附近的南北医官得了征召,纷纷齐聚,各官吏在许都附近设立医署,负责招揽接待所来的名医。
太医院之前不愿奉诏平难,几番推脱之后,曹操便不喊了。
但医署成立之后,又觉坐立难安,恐遭人非议,或是见他人救治百姓,自己心中有愧,又想去医署任些官职立功。
当然,张韩这里根本进不去,他所负责的地域乃是河内,本就是都城附近。
加上张韩名望很高,人脉也通达。
医者都愿投往他处,主要是张韩给的薪俸很高,比其他地方要高不少。
嗯……这或许还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地方好,山清水秀,冬梅满院,光是医署之中就有六座庭院,内外所在包括了药库、财库、粮库等,共占地方约莫圆百丈。
后贴山道,前有河流,堪比一座小城,可住千户。
据说,还是张韩的私产……在许都能奉献出这等豪华私宅,充作医官署,何等的慷慨。
即便是身负无数功绩的少卿,张韩得到过无数赏赐,但此山院也绝对价值不菲,恐怕张韩已是舍己为公,亏待自己了。
一时间,很多医者都在暗中夸赞,张韩的声望不断提升!!
院中正堂,张韩啪一声把一卷书简砸在了地上,就差掀桌而起,立起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的年轻人。
“我宅邸已经献出来了!我还出资加薪俸给医官!现在还想要我出人找药!?”
“君侯,这,此事可行,正该答应下来,如今各地官吏,就属君侯声势最大,一旦得成,功绩也是最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君侯家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