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用一部分来充做公物官署,才是上策!”
“日后,定无人会提及君侯富可敌国之事,只知君侯举家资以安难民的美传。”
“注意你的言辞!!”张韩指着他鼻子唾骂道:“我岂有这等家底!你在说些什么!?举家资就举家资,关富可敌国什么事!?”
下方的年轻儒生已经是满头大汗,面色发白,双手都在颤抖,连连点头道:“是,是在下口误,君侯已捉襟见肘,不惜苦了自己家人,也要资家产以安万民。”
“君侯……”
“贾玑儿,”张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能征辟到我府中做主簿,你知道你父亲付出了什么吗?”
贾玑面色略显蜡黄,且身材较瘦,显得有些病歪歪的。
此刻被张韩一骂,两手紧扣垂于身前,满头大汗的躬身而下,不敢和张韩还嘴。
他在来之前,就听父亲嘱托过,这主簿之职知晓很多君侯的秘密,一旦进来就不容易抽身出去了。
而且这是张韩亲自点名让他来做的主簿,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但也是机遇,贾玑心中都明了,张韩这样的勋贵,在陛下和丞相面前都极其重要。
在民间和军中都很有身份与威望,如果能得到赏识,张韩一旦用习惯了,以后自己肯定飞黄腾达。
“君侯恕罪,在下言语有不善之处,但只是无心之失,日后定然不会再犯!”
“父亲曾耳提面命让在下听从君侯吩咐,一心所谋全为君侯,绝不敢心存慢待之心。”
“知道就好!”张韩厉声喝道,接着又拍了拍案牍,叹了几口气,将情绪收归于心,道:“罢了。”
“人当有格局,你说得也有道理,等我手书一份,你持符令到南临山去,上山去我的空中楼府,取三万金、五千布匹、纯银五千斤,换成粮食和药材,在许都、颍阴、长社三地换取。”
“多谢君侯,”贾玑擦了把汗,太难了,明明是采纳了我的计策,为什么我还有一种差点被砍的感觉。
“还有一事,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张韩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摸不准脉呢,比他爹真差太多了,云泥之别!
贾老儿平日里也是缩头缩脑,时常有畏惧之色,但是他大多时候都是装的,其实他明白一点事没有。
示弱示慌,是为了能迷惑他人,这一点张韩始终谨记,从不会在对待贾诩的事上自傲。
但是小玑儿却不是,他是真的汗流浃背,几句话就慌得六神无主。
还能说出“不知该不该说这种话”,估计也是刚才真被吓到了。
“今天早上有一名医而来,在医署已经住下了,但他不肯说出自己的名讳,似乎颇为倨傲,对其余医者也是并不关心,只整理自己的医书和药材,还没经得君侯同意,就已住进了最大的一间院子。”
“今日,好似已经去附近游寻病患,探听疫病之情了。”
“在下觉得,君侯应当去见一见,这老者似乎有点本事。”
“什么模样?还不肯说姓名?”张韩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头戴方巾,白须如仙,鹤发松姿颇显健硕精神,身材较为清瘦,个字也比在下高一头,说话时较为温和,可却也是目中无人的那种温和。”
“去看看。”张韩当即起身,立即前行,不多时到了东南角最大的一座院落里。
刚好今日阳光很大,这老者正在晒一些采来的草药。
张韩一见到他这般亲力亲为,头包方巾的亲和背影,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几个箭步上前,快速到了他身后,面带笑容自信抱拳道:“在下张韩,大理寺少卿,拜见华佗先生!!久闻华陀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啪……
面前这老者身体顿时僵住,手上的药都落到了地上,颤抖着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年轻英俊的英武少卿。
缓缓道:“老夫……张仲景。”
张韩:“……”
我擦!?我气运不会是假的吧?特么二选一都能选错吗?!
这就…尴尬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