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此决断,要么是飘了,要么是暗中惧怕鞠义之威望。
杀功臣,不就是那句经典之语吗,飞鸟尽良弓藏。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子龙可知道他现任何职?”
“骑都尉吧,”赵云很快回答,“我记得鞠义依旧是大将之一,而且袁绍还颇为倚重,不久前曾为他向天子请功。”
坏了,这是改变的世界线,那么是谁让袁绍认为鞠义还有价值呢?
“君侯,末将料定袁绍仍会信任鞠义,用以对付虎豹骑和黑袍甲骑,”赵云这番话,让张韩略有些惊讶,但又在情理之中。
“不错,”贾诩也点了点头,“虎豹骑和黑袍甲骑的名声,早在数年前已经传扬开去,更是于扬州时大放异彩。”
“袁绍一定会着重提防,鞠义自小与羌人交道,深谙步卒对阵枪兵之道,不可小觑也,他也当属当世难得的名将之列,”贾诩缓缓地说出了一些通晓之情,“君侯可知,他的军阵最初是向何人所学?”
“何人?”张韩回头来问。
“段颎。”贾诩目光凝重的说道。
这一位,乃是当年平定羌乱,在凉州与张奂、皇甫规并称凉州三明的人。
别看又是一个天团名号,但在边塞出名号的,都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和并称酒色财气的四谋士有所不同,那是狠角色。
张韩恍然一笑:“哦!就是你被绑架的时候,自称是人家外孙子那个段颎是吧?”
贾诩老脸一红。
典韦一听就来劲儿了,乐呵呵的朗声道:“你还喜欢给人装孙子呐!?”
赵云清澈的目光,高顺平静的眼神,也都同时看了过来。
贾诩脸颊发烫,好像赤脚踩在热锅上一样,站得非常不安,嘴里忙碎念着:“那,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再说我也是为了保命唯有如此!君侯怎能,怎能旧事重提!”
“再说了,情急之下,保命之事怎么能说是装孙子呢,那是谋略,口才,临危不乱!”
“好好好,不乱不乱,”几人围着贾诩安慰的拍了拍背,表示附和,但是脸上的笑容是一点都不停下来。
“你说吧,学了段颎什么军阵?”张韩笑容依旧没变,却还是追问道。
贾诩一看他乐着,吊儿郎当的模样,心理就委屈,直接道:“不说了。”
“啊?”典韦在旁沉声发言。
贾诩嘴角一撇:“说说说。”
“昔年段公平羌人时,因战马不足,兵力不如,为抵当军阵,乃令军士成方阵,张簇立刃,长矛多重,手挟强弩以待。”
“而界桥一战,老夫观战报得知,鞠义同样是如此,不过却做了改进,以伏盾诱敌,待进出后再起盾扬尘,发弩以为攒射。”
“此法,需有陷阵先登之志,坚韧死士方可成,而一开始伏盾,则是诱敌骑兵践踏相攻,若是交战之初便严阵以待,恐敌军谨慎不出,所以鞠义作战,谋略极多,虚实相映,连公孙伯圭这样威震塞外十年的将军也会上当,致以大败。”
“唔……”张韩此刻面色已经正经了很多,对贾诩合手相执,躬身行礼,柔声道:“多谢先生,我记下了,定会将此法记在心中,寻求破解之法。”
“君侯……”贾诩心中一震,难得见张韩这般郑重,应是将我的话都听进去了。
“走走,”张韩旋即拉住典韦,“现在立刻去帐内算算,此行所获具体多少!”
分赃分赃!!
贾诩:“……”
半个时辰后。
张韩和典韦在帐内跷着腿,靠在背椅上轻轻地摇着。
畅想着扩张选拔精锐,黑袍甲骑人才济济的未来。
忽然主帐外传来了一道威严、略带沧桑的高喝。
“张伯常!我恭喜你发财了啊。”
张韩闻言,脸色大变,如临大敌!
段颎(duan)
段颎(jion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