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之后,才笑道:“命,刘虎、韩晞率本部兵马前去增援江夏,命零陵、长沙出兵驰援南阳,夺回新野。”
“蔡瑁、蔡和,可领三万兵马,进江夏附近,随时防备庐江刘勋的兵马。”
其余文武得令而去,倒是蔡瑁胡须一抖,上前拱手道:“主公,这庐江虽是刘勋为太守,可实际上是听命于正在谯郡的曹昂,那曹昂是曹操的长子。”
“我知道!”刘表胡须一颤,双眸圆瞪,对蔡瑁颇带怒意的道:“难道,曹操的儿子我就不能得罪吗?”
“还是说,你蔡瑁其实也心中向曹?!”
蔡瑁闻言连忙拱手后退,慌张躬身而下,当即道:“并非如此,主公切莫怪罪,末将只是觉得应该提醒主公,现在是否要和曹氏倾力开战,若已想明白了,那自然是全力以战,不可落了我荆州之名。”
“逢战必然当求胜,主公一声令下,可令三军用命,万众一心!”
刘表听闻这番话,脸色才稍加好看一些,但仍还是眉头紧锁,心中扭捏复杂,方才蔡瑁的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心坎里。
现在小打小闹,还只是和张韩开战,一旦对庐江用兵,便是意味着和曹操也要大军相对。
但如此行事,又未必不是大好时机。
刘表随之面色一定,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开战,无需担忧,他曹操也是需要提防北地袁绍之兵的,他难道还能与我们持久对峙不成?”
“主公说得也在理,”蔡瑁点了点头,心中的思绪少去了一大截。
……
江夏路途之中。
刘虎与韩晞的六千兵马刚刚到达江夏边境,就遭到了伏击,孙策亲自率军杀出,攻破了先头之兵马,飞速的杀进了中军之内。
寻找到了韩晞所在,拍马而到,古锭刀猛然挥动,大力如奔雷,一刀把韩晞砍下了战马,摔倒在地。
再接着,便是又一场血战,直杀得血流成河。
韩晞、刘虎军大败,韩晞死于乱战之中,而刘虎则是被孙策生擒,江夏余部也不敢抵抗,只能投降孙策。
这个时候,孙策做了一件让几方兵马全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将江夏北地的石阳防线让了出来,撤离了不少兵马,只留守数百人,将兵马向南方聚集,此调度只在几日之内,就让许多将领明白他的用意,这是放开石阳放备,让曹军来取。
曹军一旦进入,此江夏之地便可以直通南郡,入江陵。
那战局就简单了,曹军在江夏北郡牵扯荆州将士,孙策可以集中兵力南下,夺下一直想要的豫章!
沙羡之地的黄祖兵马已经完全被驱赶斩杀,再无夺回之可能。
在荆州、庐江的两方查探到此消息的同时,两边的兵马也都迅速出动,急行军抢占地利先机,曹昂、张辽率先进入江夏北,驻防石阳。
果然,在他们兵马一到之时,孙策军立刻退走,留给了一座空荡荡的关口,让曹昂可直接屯兵驻防,于是曹军在三日之内筑起了一座座军营,整肃占据了各道的关口。
此时,江夏被曹昂、孙策瓜分,双方心照不宣的同时将一只脚踏入了荆州境内。
战火燃烧至整个荆州东部,而北部张韩的威胁却依然存在,甚至已大刀阔斧的开始攻占南阳,收容战时无家可归的百姓,将他们全数收为屯民。
一时间,民怨四起,百姓惶恐,又不能远投襄阳,只能倚靠当初依稀听闻的张韩仁名,诚惶诚恐的归降。
长沙郡而来的大军有两人统率,主帅乃是刘磐,此人也是刘表的侄儿,在刘表当初单枪匹马的闯入荆州,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之后,逐渐让自己族人来领兵,以此扩大权势的影响。
另一人,便是随从配给侄儿刘磐的一员悍将,武艺超群,但为人不善与人结交,且诸事缠身,心不在仕途之上,再加之出身不算大族,乃是黄氏其中一支。
名为黄忠,字汉升,而今亦有近四十,善弓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同时马术极佳,善舞长兵,其性子刚烈、豪迈,乃是忠心耿直之人。
他们听得命令,率军连夜赶到新野之外,查明地形后,见张韩将营地摆在了新野南三十里地,沿河靠山,进可以阻断道路,退能入山埋伏,此地势险要不易骑兵突袭,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退去。
晚上,刘磐命黄忠来见,刘磐颇为年轻些,但也是须发浓密,面容精悍之中透出沧桑之意,双眸颇有明朗之感,黄忠披甲而来,掀开营帐门帘之时,刘磐就露出了笑容,起身迎接。
黄忠甲胄明黄,头戴冠帽,须发小有苍白之色,面容略有皱纹,但眼角微微上扬,神駿威严,双臂双腿均是矫健有力,随其动作胡须飘动,颇有大将风范。
“汉升将军,今日去观营以为如何?”
“张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