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营,占据要道,又依山傍水,而且驻军恐有万人,其中他的黑袍骑十数组散于各处,严密巡视,可见其心思缜密,不能突袭,”黄忠思索之下,将心中之想尽数说出。
他们本打算快速到来而后趁张韩四处收百姓时,突袭他的新野营地,却没想到来晚了一步,这座营地已经可谓“无懈可击”了,若是一人力荐此营,可见其眼光之高。
若是张韩麾下文武用兵均是向来如此,总能找到最适宜的地利之处,那便可谓是名将之战法。
行军、作战、地势勘察,等等,均可面面俱到,这样的对手如何不难缠?
“不错,”刘磐也点了点头,叹道:“只是命令来得紧急,忽而就要与北方曹操开战,起因我听闻便是起于这张伯常,是他咄咄逼人,要进取我南阳之地。”
“我听闻,乃是我叔父,和张韩之间,有血海深仇。”
黄忠闻言一愣,“何至于此?”
血海深仇?从来没听说过,若是说和孙策有仇,那的确荆州文武大多都知晓,但张韩,此人虽然名气很大,在北方立下过不少功绩,名声在这许多年间逐渐传到了荆州和江东,但他本人从来没来过荆州。
而且,据说他是冀州人?也有人说是西凉人……
从来没消息传说他是南方人。
“将军怎么会和张韩结仇呢?他们二人早年难道见过?又或者是送去许都的奏章里,曾有过中伤张韩之言?若都没有,那必然是这张伯常假意以此为由,欲害我荆州。”
黄忠人虽直,但却也聪明,颇有见地,欲将来龙去脉问清楚,这仗不能糊里糊涂的打,否则一旦败绩多了,留言四起时,不好压下军心。
“我也不知道,”刘磐直接苦笑摇头,“汉升不必追问了,若我知晓一早就告知你了,今日得见其营,应当明白攻夺新野乃是一场恶战。”
“零陵兵马尚在路上,我们应当先有建树方可。”刘磐捏了捏拳,意气风发的道:“数年来,长沙郡、零陵郡少乱,养精蓄锐许久,能和这等名动北疆的将军交战,可试一试我等长剑是否仍然锋利,将军可否明日为先锋,为我去叫得头阵?”
黄忠站直了身姿,脸色郑重,立刻抱拳道:“自然是敢!将军放心,明日我便去叫阵,也让我看一看这张伯常到底有何本事。”
年纪轻轻,竟已是如此功绩在身,说是文武全才,麾下能人众多,名声吹得震天响,却不知真实与否。
……
第二日清晨。
黄忠果然带人来叫阵,叫骂张韩出营相战。
“张韩卑鄙小人,中饱私囊!其身不正!祸乱我荆州之地,害得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速速出来受死!!”
“张韩!无耻小人,无能之辈!只知阴谋诡计,可敢出来一战!!”
“哈哈哈哈!!”黄忠见营中没有动静,纵马又前行数十步,勒住缰绳将战马前蹄拉起,一时放声大笑,此时,从营中杀出了一名身骑白马的年轻将军,手中长枪拖于身后,拍马飞跃,狂奔而来。
“贼将休要猖狂!我来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