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一旦传出命令去,自家将军在军中威望尽失,沦为笑柄,无论结果如何,也许再无可能平反了。
他连忙单膝跪地、抱拳朗声求道:“主公,切莫听信一面之词,张韩军武众多,用兵狡猾,此也是他的离间之计!他勇武不下于吕布,智计不输当世一流谋臣,若是此可换军去镇守,恐影响全军局势!”
“黄老将军曾也力战张韩麾下两将,皆说他们有当世无双之勇武,可见邢将军三战可轻松得胜,却未斩一人,定是计策。”
“住口!”刘表急得上前踢了他一脚,却未能踢动分毫,接着沉声道:“刘磐身为主帅,无计可施便是大罪,无能之人如何还能为主将,立刻换他回来,让黄忠接任先行驻守,我自会再派兵马前去!”
“唯。”
左右得令,见刘表表情坚决,已不会再变,立刻前去传令。
此刻,愠怒不已的刘表只觉得头晕目眩,局势至此,只能说已让他心中一团乱麻,他竟想不起为何开战。
回到堂中主位上理了理思绪之后,他猛然想起来,好似起因就是那五百匹马……
五百匹马。
“张伯常!”刘表想到了这件事,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唾骂了一句,“你当真是个混账东西,就为了五百匹马,竟如此大动干戈!至于吗,至于吗!!”
想到这,他神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将最先来传令的人叫入堂上,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刘将军营中宿卫统帅,姓魏名延,字文长。”
刘表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此人面貌躺正,颇为魁梧,身姿矫健,胡须虽短却形如刀斧,年岁应当不过三十,但看手脚粗糙,应当已在军中许多年了。
“你是哪里人?”
“在下义阳人,”魏延声音沉稳,颇有令人镇定之感。
刘表回想他方才那一番话,越发觉得此人口齿清晰,颇有见地,叹道:“长文,我方才不是一定要治罪于刘磐。”
“他是我的侄儿,调任回来反而是保护,而且现在不是争论谁人罪责的时候,而应当迅速平息军中怨气,只能如此行事,你明白了吗?”
魏延陷入沉默,并没有回答,其实他心中并不认为此法上佳,反倒是心有抵触。
这,不是和稀泥吗?
不管战前真相,只想迅速平息军愤,只为他们能继续卖命,可如此作为,长沙兵如何?岂不是白白背上了怯战的声名。
不分黑白,虽能平一军,但却也能寒一军。
魏延心中更愿意刘表增兵而去,记下此过,全力攻取新野,再让长沙、零陵两军吸取此过戴罪立功,如此仍然可用洗刷此败为由,重振军中士气。
“在下明白。”
“我看你忠心耿耿,又见地不俗,你也不必回去了,就在襄阳跟随于我。”
刘表又多看了他几眼,隐隐有一种发现人才的感觉,于是打算将他留下来。
“……”魏延也没有多言,平静的抱拳鞠躬,最终道:“多谢主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