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从匈奴骑手中救出来的,于蔡博士而言,君侯是有救命之恩的人。”
“哦,那以身相许也就不为过了,”鲍信恍然,连忙乐呵的笑了起来,“如若不然,被掳掠到了塞外,恐怕会生不如死,流离失所不得回归。”
“那末将就不知道了,现在不就挺好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看他们舒适得很。”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撞见了于禁,于是同时对瞄了一眼,很默契的停止了交谈。
“鲍公、黄将军,你们在聊这么,如此私密,可是有什么军情?”
“呃,没有,”黄忠打了个哈哈,“鲍公说尽快整军,清点损失所得,而后生火做饭,今夜又是连夜突袭,要打袁谭一个措手不及。”
“那是自然,”于禁面色一正,当即向鲍信抱拳道:“鲍公尽管放心,将士们已经在准备了。”
……
昨夜夜间。
张韩命将士携带柴草,人衔枚马缚口,打着袁军旗号,趁夜从小道疾驰,沿途诈称奉袁绍令前去加强守备,以防止张韩黑袍骑突袭。
骗过了袁军的盘问,他们的确收到命令,今日会增援乌巢以防备突袭,同时也听说,黑袍骑的确中计,翻越高山往延津方向而来。
此地守将,乃是袁绍麾下一员悍将蒋奇,而在乌巢之内把守的,则并不是什么名将。
“这里兵马,估算六千人。”
典韦在策马时,和张韩轻声说道。
“你怎么估算出来的?”张韩好奇的发问,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就是,估计。”典韦高深莫测的说道。
随便懵一嘴呗。
张韩真后悔,应该把牢典派去徐州的,把黄老将军留在身边。
怎么就选你了呢?
可能张韩还是对铁骑冲锋双开门有一点期待。
“看寨估算,应该不下一万人,”张韩实实在在的告诉了他,“若是我们贸然冲锋,自然是在重围之内,杀出去,向更深处走,方是生路。”
“更深处?”典韦眉头紧皱,不解其意,“为何呢?”
“现在我们准备妥当,而袁军也在防备我来突袭,若是按照常理,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追杀了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呢?”
典韦还没回答,身旁高顺就已经笑道:“君侯高见,正是因为关将军此前调换了兵马,让死士走卧牛山谷,为我们吸引了大量的袁军。”
“不错,”张韩笑着点了点头,“之前我不敢确信,但现在已经完全敢断言,袁绍果然就是在等我,他们的军略,很可能不是在今年上半年攻克东郡,而是将我引出来,围杀在冀州境内。”
“我们已经行了多少里?”
“东北进军约八十里,我们的地图还可到魏郡之外,在山中仍有数百黑袍骑兄弟内应。”高顺一一应答,平日里都是贾诩在接应这些密探的军报,知道他们所在。
这些密报里,很多都是地图、小道,让张韩能够了解冀州的地形,现在,他想要的一次大纵深终于来了。
他嘴角扬起,心中满是豪意,道:“我们现在不按此前商议的计策来,烧了乌巢之后,绕路杀出,直奔魏郡,将袁军全部吸引于身后。”
“而后,延津周围必然空虚,云长兄长就能有机可乘,而在数日之后,徐州肯定就会动兵,那时袁绍才是真正的首尾难顾。”
“但这样会很危险,”高顺目光凝重,他并不怕,只是身为将领,他明知张韩的脾气,还是要提醒他一句,“君侯这可是孤军深入,前后无援,稍有不慎我们就会被围困在冀州之中。”
“但是,大胜却是唾手可得。”
张韩笑着点头,欣慰的看向高顺,一直以来他觉得最像一直骑军统帅的就是高顺这样的人。
军纪严明,御下有方,而且平常操练十分刻苦,一旦开战,悍不畏死宛如虎狼,有陷阵之勇。
却往往可以向死而生。
“黑袍骑正该如此,这就是我们能最受宠、最高功、在营中最为嚣张的资本,”张韩嘴角一咧,道:“诸君随我走一趟,待回来此地时,已是马踏魏郡、破敌而归!”
“遵命!”
“遵命!”
“谨遵君侯之命!!”
在场的黑袍骑,均是战意盎然,夜更深时,张韩忽然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在侧翼驻军蒋奇还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已经冲入了乌巢,而后引火焚烧。
守军仓促迎战,张韩和典韦一左一右杀入寨中,长枪、大戟齐突,杀得人仰马翻。
赤兔、青虎狂奔,所到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张韩浑身青筋暴起,巨力猛袭,挥枪之事道道劲风,当着无不断也。
二人每每杀至,均大喝怒吼,怒目圆瞪,力大无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