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对朱由检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吗?”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在过去,有些人暗藏祸心想将两者混为一谈,从内帑拨出的银子,就没有再还回来,而想从国库调银子进内帑,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甚至严重时,会在朝引起风波。
“将这些空盘都换下,你们几个,把糕点都摆放好,茶水呢?快去准备……”
在皇城的其他其余,清查查抄的首饰、珠宝、字画等处,都如内承运库一般,忙而不乱的有序运转,这些都是内帑进项,一笔都不能差!
“快点,将近两个多月的内帑开支案牍调出,皇爷要御览。”
而除了这批忙于各项实务的年轻宦官外,则有一批务虚的中年宦官,忙着解决各项所需和勤杂,整个内承运库忙而不乱,清查着各处查抄金银数额。
朱由校倚着软垫,笑着看向朱由检,“这些都是朕查抄硕鼠所得,本就归属内帑,与国库并无干系。”
“一来可以增加内帑税收。”
“还没有。”
“皇弟说的没错,天下熙熙皆因利来。”
吃进嘴里的肥肉,想叫他们主动吐出来,这是不现实的。
一名宦官忙起身跑来,作揖行礼道:“据内承运库方面来报,至少还需一个月,才能悉数清查出来,眼下有不少地方的查抄所缴,都在加紧运往京城,主要是地方车驾不够征调。”
朱由检有些担忧道:“只是皇兄…内廷所辖的皇庄,要还是外派掌庄太监去管,那今后是否还会出现先前的弊政?”
“是。”
朱由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由检下意识道:“可是皇兄,您刚才不是说,外朝有司不少呈递的奏疏,都希望内帑能拨银,来舒缓所遇难关吗?”
那人当即作揖道。
“装订时瞧仔细,这些都要进司礼监案牍库,谁敢出差错,就等着挨板子吧。”
毕自严是户部尚书,奏此事是想增国库税收,这点无可厚非,不过嘛,朕没打算允准此事。
东暖阁。
“好,去把细纲调来。”
“谁说朕要外派掌庄太监来管了。”
“臣弟”
“是卑下。”
代表着有些人啊,想限制皇权所辖财权,作为大明的皇帝,倘若连调配财权的支配都没有,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皇弟,这是朕考校你的问题。”
还能这样?
那名随堂太监皱眉道:“以司礼监的名义,去向御马监发份协调,看是否能暂用抵京的那批骡马,派往各处加快运抵,期间所需的草料和损失,皆由司礼监承担,内帑所储金银要加紧明确才行。”
私人持有的土地田亩,究竟是转为官田呢,还是就归皇庄呢,这里面的名头很大,这么一大块肥肉,谁见到会不眼红?那皇弟可知朕为何不允准吗?”
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
朱由校笑着说道:“今后内廷所辖皇庄、皇店、草牧场,将彻底与内廷有司剥离开,朕要另选一批良才治理,内廷有司只有监督权,谁要是能把份内职责做好,那朕就重重的赏,谁要是办砸了,甚至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那就莫怪朕翻脸无情了。”
忙碌不知从何时起,悄然在内廷下形成,与先前的忙碌不同,时下的内廷忙碌是真的忙,各种事宜要做,各类勘校要做,识字的内廷太监宦官聚在一起,被派有不同差事,不识字的内廷宦官,则做各项辅助性差事。
“没错,就是傀儡皇帝。”
朱由校笑笑,颇为赞许的看着朱由检,“在朕面前,心里是怎样想的,就怎样讲出来,不必藏着掖着,你是朕的皇弟,连你都不敢对朕说真话,那天下谁还会对朕讲真话?”
乾清宫。
“朕为何要拨给外朝?”
朱由检生出诧异,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谁想贪之前就要先掂量一下,特别是具体负责皇庄皇店等处的,还要被内廷有司监督着,即便他们真想贪,可被一群太监宦官盯着,只怕也不敢去贪了吧?
“走吧,随朕去太庙吧。”
朱由校笑着起身,看向沉思的朱由检,“你与朕都是皇明的子孙,祭拜之事要亲力亲为,也让列祖列宗知道,我朱家的子孙到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