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号搭载着三千余甲士,在诸多船只的保护下,朝着码头的方向缓缓行驶而去。
远处还有盖海号以及破贼号跟在身后。
船上的甲士们眺望着远处,神色平静。
那些混上了军职的老卒们看着远处,忍不住笑了起来。
“多年不曾前来,这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啊!”
这些都是毋丘俭的淮扬精锐。
毋丘俭的这支精锐,核心部分就是那些跟随毋丘俭打过高句丽的老卒们。
这些人如今在军中担任中下层的军职,那都不能用身经百战来形容了,大大小小的战役都不知打了多少场,那是精锐里的精锐,正面能打退自家中军的那种。
不能被他们的名字给混淆,认为他们都是南兵,实际上,他们都是北方人,大多都是河北人。
当初司马师就曾说过,毋丘俭麾下精锐的家属都在河北,只要跟他们耗下去,他们担心家里人的安全,就会不攻自破。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这当然是庙堂的制衡之策,就如这些外将们的嫡长子或家室通常要留在洛阳一样。
镇守在北方的将士们,大多是从中原派去的,他们的家属都在中原,而镇守在南边的军队,家属却大多都在河北。
这样一来,能很有效的防止他们叛乱,就算主将叛乱,他们也会因为担心家人受到牵连而不敢跟随。
故而,毋丘俭敢直接征召自己的精锐前来此处。
这不是南人来北,是北人回北。
当初他们能跟着毋丘俭出征高句丽千余里,如今他们还能再来几次。
这艘庞大的战船,本来是孙权的最爱,如今却成为了大魏的运兵舰,一次能运载三千多甲士,可谓是豪华。
在俘虏了这两艘庞然大物之后,毋丘俭等人赶忙献给了皇帝。
他们不是邓艾,也做不出将这艘大船作为自己私人主舰的事情。
过去皇帝的主舰,只能成为另外一个皇帝的主舰。
可曹髦却只是上去看了一次,随后,他就这两艘战舰分别送给了镇东和镇南两个战区。
曹髦告知他们:这两艘大船在朕这里,不过是能作为彰显自己的威仪来用,而朕的威仪不需要用这样的大船来彰显,麾下有这些勇武的将领们就足以彰显了。
特意将两艘战船赏赐给麾下的两位将军,希望他们能用战船来击败更多的敌人,为自己彰显威仪!
这番话一出,别人不知道,文钦跟王基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当两艘战舰出现在了他们的军中的时候,连甲士们都欢呼了起来。
这次毋丘俭要用,大司马一封书信送去,两个战区赶忙动用主舰来帮着大司马运人。
毋丘俭的权力就是达到了这种地步,不需要先禀告皇帝,就可以调动两个战区为自己所用。
所以说,大司马跟大将军当真是两个非常敏感又非常显赫的位置。
若是一般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天光是自己吓唬自己都得减寿十年。
这支水军浩浩荡荡的靠近了乐浪郡。
远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甲士,正在列阵等待着他们。
羊祜就站在此处,眺望着远处那支几乎无敌的舰队。
飞云号这种级别的战舰,放在其余战船身边,那当真是非常的显眼,就像是一只狸猫站在一群老鼠中间,那些护卫舰也并非是什么小船,可放在飞云号面前,就显得很是不堪。
文鸯缓缓靠近了羊祜,指着远处的战船,“听闻那艘就是飞云号,在几艘大船里,它的速度是最快的,当初孙权常常坐这艘船来彰显自己的威仪”
羊祜很是惊讶,“你怎么会知道呢?”
“当初在淮南的时候,我父亲天天念叨。”
羊祜恍然大悟,又问道:“那它现在的名字呢?”
文鸯挠了挠头,“应该还是叫飞云吧。”
大船缓缓靠近,压迫感也是越来越大,在距离很远的时候,尚且不是很明显,但是当它们靠近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就太强烈了。
一艘海上的庞然大物,难怪是楼船,简直就是高楼大厦!
文鸯此刻也急忙纵马在岸边飞驰,号令将士们打足精神,要给友军展示自己最精锐的那一面。
羊祜先前的那番话可是刺激到了文鸯。
镇北可以不如镇东,但是平北可不能不如征东!!
文鸯甚至还跟羊祜请教了一些操练军队的办法。
其实这家伙非常的聪明,操练和布阵的学问,他也是一学就会,就是本人武艺太过强悍,碰不到相当的对手,就懒得用脑子了。
北方的这些军队,被羊祜操练了很多年,前些时日里打了一次宇文部,战斗力得到了不错的提升。
当几艘战船纷纷靠岸,当安东将军张特领着将士们从船上往下走的时候,文鸯打起了旗号。
一瞬间,镇北军团朝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