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兵向长安

章武三年，四月。

除关陇发生惊变外，徐淮也有叛乱发生，因徐质治郡不善，利城郡兵蔡方杀徐质，与众推举唐咨为主。唐咨知形势危急，则遣人向霍峻求援。

随着利城郡叛乱消息的传开，位于汉魏边境的利城郡，犹如风暴眼，南北各地区都随之卷入。

霍峻得见使人，表唐咨为东海太守，遣将军高翔、陈越将水陆兵马八千人北上。

魏徐州刺史臧霸，率兵马前往督讨；青州刺史吕虔，聚青州兵马备战。曹休因己兵力不足，边派遣使者向曹丕求兵，边广遣斥候细探霍峻出兵动向。

法正脸色蜡黄，强撑精神，说道：“长安非轻易所可下，武关道有千里，陛下率兵西行，贼兵必然有备。若逢大敌，正恐陛下不能破，时若道路险峻，大军进退不能，陛下必被贼所破之。”

见法正不能领悟自己好意，反而还说自己此行会兵败，刘备略有羞恼，闷声说道：“莫非朕不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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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曹丕说完话，刘晔立即出列，语气着急说道：“陛下，刘备所部离散，非是远遁，恐是为转进关陇。今马超起兵叛于武都，陆逊出兵汉中。刘备若从武关疾行，则能与二人汇于关中。时三军齐发关中，以关中今下之兵，恐难御之！”

“诺！”

刘备之所以不直接打关中，而是担心洛阳兵多，如果被堵在蓝田。

“陛下！”

然就在这个此时，陆逊的书信从汉中发来，刘备终于开始行动了。

“祝陛下马到功成！”

赵云作为刘备的执掌大军的左右手，非寻常时刻不派出去单将一军。今刘备准备取武关道奔袭关中，唯有将机动的任务交予赵云。非其他人不能信任，而是其他人不值得令刘备深信。

“且陛下让右将军率轻骑两万急行长安，以为增援兵马；今刘备舍离荆北而往长安，其粮道必然寡备，陛下可命左将军率兵取新野，袭扰其部粮道。而陛下可率兵马攻武关，看能否破关夹击。”

少顷，侍从来报，说道：“启禀陛下，利城兵叛，杀太守徐质而叛，今臧徐州、吕青州分兵进讨。然曹镇南恐霍峻趁机北上，今求兵马援助，准其发兵御贼。”

相较于文、吕二人谈话的语气，刘备对待赵云的态度上更为亲切。

经刘晔这番一说，曹丕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大变。

曹丕皱起眉头，说道：“刘备不畏我军断绝其粮道吗？”

与众人谈了几句，刘备便快步赶赴法正帐中。

法正不惯着刘备，直言不讳说道：“陛下将万人，横行天下，寡有人可及。然若将大军，则陛下韬略不足。正之所以随军，窃以为自有兵略，纵不能令陛下奔取长安，但亦能让陛下全身而退。”

“蒙必不负陛下之望！”吕蒙应道。

刘备拍着吕蒙的肩膀，说道：“云长在世时，多有向朕举荐子明。今朕将离往关中，襄樊得有子明镇守，领兵两万，护卫襄樊至谷城一带。”

“子龙！”

“曹丕已被我军诱骗至南阳，贼军大部在荆北，而不在关陇。且马孟起、陆伯言已从武都、汉中举兵，分走陈仓、傥骆二路，向关中用兵。”

今刘备采纳法正的声东击西之策，出兵宛城，实际上把洛阳中军调到南阳后，刘备直接取武关入关中。

“请陛下吩咐，我等必竭力护卫大军粮道。”赵云领头拱手道。

次日，赵云、文聘依照布置，欺骗淯北下营的魏军。

刘备沉默而叹，若是其他人这么直白地说，他会生气不悦。然法正这么说，他却无话可说。

是夜，暮气朦胧，月色昏暗。

“转进武关？”

“善！”

汉军营寨南门，三万精锐的汉家部队，打着稀疏的火光，排成数列，绵延数里，鱼贯而出门。这支部队是由刘备统率，他们向西北进发，准备进入武关，向关中进军。

自刘备从三月中下旬出兵，其率兵马驻扎在淯南。转入四月，曹丕率大军南下，军士扎营在淯北，与刘备隔着淯水对峙。

“子明何在？”

刘晔见曹丕还没反应过来，仔细说道：“丹水源发上洛，顺商县，过武关，经南乡，入汉水。昔河道干涸，舟舸运粮不便。今时值初夏，河水上涨，利行舟舸运粮。”

刘备可以利用多出来的时间，破武关道上的关隘，凡能在蓝田击败魏军主力，就能渡过灞水取长安。也就是说刘备进攻迅速的话，甚至可以在曹丕大军抵达前，拿下长安，封锁潼关。潼关被夺，曹魏怕是难以击败汉军，重新夺回关中。

法正年纪不小，四旬有五的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