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上。
司马徽微微定了定神,眉头紧皱。
“诸葛庸?那个被称为诸葛二庸的诸葛明吗?”
司马徽惊惧之后,缓缓的起身,站在亭子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难道辅佐刘备的,真的是那个诸葛明?”
“又断无可能!”
“以刘备谋定荆州的战策方略来看,谋划之人,才比天地,纵然是诸葛孔明,也有所不及!”
司马徽陷入沉思。
“若非诸葛明,又会是谁?”
“荆州百姓,多有传言,刘备三顾茅庐,得了诸葛军师,从新野腾飞,席卷荆襄!”
“这个三杰,各有归属,虽然诸葛孔明暂时并未出山,可黄承彦早有声明,刘备驾前的,绝非孔明!”
“但诸葛一家,除却诸葛三杰,只有诸葛二庸!不是诸葛均,便是诸葛明!”
“昔日蔡瑁执掌襄阳之时,曾火烧诸葛明的襄阳学堂,令其弟子遭受火焚。张允令兵突袭西山,也将诸葛明带领的五百农人,尽数斩杀。此不共戴天之仇也!”
司马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报仇雪恨,十步斩人!
若真是诸葛明,似乎更在情理之中!
难道诸葛明,真的有如此才华?
司马徽百思不解,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只觉如梦如幻,不可思议。
……
“黄公!为刘备出谋划策者,是否便是昔日诸葛庸?黄公若念昔日相交之情,望坦诚以告!”
黄承彦的府上。
“蔡瑁已是穷途末路,犹然如此执迷不悟,还在追问这等无聊之事!”
黄承彦笑着将蔡瑁的书信放在说上,摇头说道。
“父亲,蔡瑁来书,可是质问你为何给刘备之兵让路,攻打他的武陵郡吗?”
身边的黄月英听到父亲提及蔡瑁,好奇的问道。
“非也,非也!”
黄承彦哈哈大笑,拿起书信,指着说道:“他在问我,辅佐刘备的,可是那诸葛二庸里的诸葛庸!”
黄月英一笑:“诸葛庸?倒是合了中庸之道,此人可是个平庸之人?”
黄承彦连连摇头:“蔡瑁呼之诸葛庸,此人乃是诸葛明,字闻德!诸葛三杰之一的诸葛诞,见他还要叫一声大哥!”
诸葛三杰之名,黄月英耳熟能详,最是熟悉,且自己所嫁的诸葛孔明,还是三杰之一!
黄承彦似乎来了兴致,略加思索,抬手拿起纸笔,抚平在桌面上,一边说着,一边画起了族谱图。
“诸葛家,有堂兄弟二人,一名诸葛珪,二名诸葛玄。”
“诸葛珪生有三子,长子诸葛瑾,次子诸葛亮,幼子诸葛均!另有两女,分别嫁于蒯家和庞家为妻。”
“诸葛玄,也生有二子,长子诸葛明,次子诸葛诞!”
黄承彦将一副族谱关系图绘制完毕,递给黄月英,拈须而笑。
“诸葛诞的大哥?此人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黄月英接过父亲递过来的图纸,好奇的看着,原来诸葛家与荆州四大氏族,有这么多的渊源。
“哈哈!”
黄承彦抚掌大笑。
“父亲,您何故如此笑我?”
黄月英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急忙转身拿起铜镜,细细打量起来。
她虽有齐国无盐的丑容,但依旧有爱美之心,这是人的天性。
黄承彦上前爱抚着女儿:“我非笑你,却笑你的天真。”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你夫君诸葛孔明,何等的才智?他的幼弟诸葛均,却是诸葛二庸的老大!”
“以此推之,诸葛诞的大哥,也未必便有跟他兄弟一样了!”
黄承彦缓缓回到座位上,重新拿起蔡瑁的书信,又看了起来。
“这诸葛明的才学如何呀?”
黄月英轻轻的放下铜镜,站起身来盈盈走到黄承彦的身后,伸出手指,轻轻给老父捏着肩头,好奇的问道。
“无甚才学,行事荒诞,昔日在襄阳办学,蛊惑人心,被蔡瑁火焚学堂,逐出襄阳。”
“此人和诸葛均可谓半斤八两,棋逢对手,诸葛家有名的两个庸才!所以才被蔡瑁讽以诸葛二庸!而此人被称诸葛庸,更是庸中之庸.”
黄承彦想起昔日诸葛明那些不可理解的荒诞行为,犹然觉得可笑。
“诸葛明,字闻德?”
黄月英嘴里念叨着:“是闻‘玄德’的‘德’吗?”
黄承彦不觉间一惊,但随即连连摇头。
“是……”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