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连朋友都算不上,但她就是毫无理由地相信,谢商一定能偷到酒,而且不会被当地的警察抓。
红酒庄园距离不夜城只有不到三十分钟的车程。
庄园很大,灯火通明,但很奇怪,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看家的狗也没有一只,不怕被偷酒吗?
谢商熟门熟路地带温长龄去了酒窖,挑了一瓶色泽很艳丽的红酒,颜色很像她身上的裙子。
露天的西式餐厅里,除了她和谢商,没有其他人。庄园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品味、很浪漫的人,连香氛蜡烛上的防风罩都被雕刻了很精致漂亮的纹路。
“尝尝吧。”
谢商只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酒。
面具和领带被他随手放在了椅子上,规整板正的西装外套此时被解了扣子,随意慵懒地敞开着。
“你不喝吗?”
温长龄头发盘起后,显得脸更小,厚而笨重的眼镜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模糊的钝感。
她眼神总是收着,不怎么直视人,谢商觉得她很像一本还没翻到最后一页的童话书。
她宛如书里误入城堡的森林小鹿,走到未知而神秘的宫殿前,叩响门,像来求救,也像来刺杀。
“我喝过。”谢商解释说,“莱利图没有那么安全,我们两个要有一个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