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被虞信请下山而已。
薛宝宝单独给宝幢调了酱香的臊子,比其他人吃的辣味的更香更鲜,宝幢虽跃跃欲试想试试辣味的,却在薛宝宝的劝诫下,到底没有坚持。
等他吃过,薛宝宝问道,“殿下,这里离您关押我哥哥的地方大概有多长路程?”
“大约三四天”。
宝幢吃饱了,十分好说话,“如果我们走得快的话,大约能在第三天的入夜时分赶到”。
薛宝宝点头,“那,不如殿下再让孙二圣送些食材过来,这路程还长,路上未免无聊,不如我给殿下炒些瓜子、松子的做零嘴儿”。
宝幢眼前一亮,“你还会做那些东西!”
薛宝宝微微一笑,“殿下,但凡是吃食,我都会那么一点半点,就是不会,只要有方子,我也能做出来,且保证绝对做得好吃”。
宝幢就笑弯了一双眼睛,“那真好,你不知道,我们家的厨子做什么都有一股子药味,我总吃不下东西,就是他们害的!”
薛宝宝含笑不语,虞信说过,太后怀这位小皇子时已经四十多了,在古代绝对算是超高龄产妇,生下的孩子本来就容易身体不好。
偏偏这位小皇子七个月就早产了,出世时据说只有三四斤重,在皇宫养到周岁,好几次都差点夭折。
太上皇和皇太后没有办法,只得听从国师的建议将他送到了这神农山上,才勉强活到了现在。
只看他的脸色和那天吐血的样子,如果没有空间的水和蔬果,他多半会和他那位师父说的一样,活不过十八岁。
在这种情况下,他吃的东西自然要经过层层遴选,稍微重口一点的作料就不能放,还要加上各种养生治病的药材,又怎么可能好吃?
这两天,她给他吃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加了空间里的水,否则他怕是不知吐了多少回了。
薛宝宝便又进了宝幢的木屋里写食材单子,待写完后,试探问道,“不知殿下能不能顺便传个信回去,让手下的人善待我哥哥?
我哥哥那个人最是爱干净爱漂亮,对吃的更加挑剔,我不想看到他吃苦”。
宝幢十分好说话,当即按她说的写了信,一并塞进铁筒子里,让孙小圣送回去,又对薛宝宝道,“贫僧乃是方外之人,女施主不必殿下殿下的叫,反倒生分了,还是按以前的叫吧”。
薛宝宝,“……”
我们本来就不熟吧,生分这二字,又从何说起啊?
……
……
到了晚上,孙二圣果然又背了一大背篓食材过来了,薛宝宝做好晚饭后,又热了锅,先做了一锅各种果品的糖葫芦,又开始炒瓜子、炒松子、炒栗子、炒核桃。
宝幢就坐在锅边,她一边做,宝幢一边吃,吃得心满意足,称呼也从女施主换成了薛施主。
唔,更不生分了。
接下来的三天路程,宝幢就坐在竹椅上,由锦衣卫们轮流背着,看看书、晒晒太阳、嗑嗑瓜子,看得薛宝宝十分嫉妒。
到第三天早晨吃过饭后,宝幢便不许宁则等人再跟了,只要带走薛宝宝。
薛宝宝说要带上阿魏,他也没反对,将竹椅绑到孙二圣的后背,由孙二圣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入夜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一座隐藏在林木巨石后的山庄。
此时天已经黑了,庄子里虽四处点着灯笼,看得却不是很真切,薛宝宝只能勉强看清楚轮廓,只见入口处极狭窄,却越走越宽阔,绝对称得上一句别有洞天。
待走到宽阔处,终于有人出现,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看着十分精干,像是个练家子。
“主子”。
汉子俯身行礼,奉给宝幢一盏琉璃灯。
宝幢接过灯,语气轻快,“将眉寿院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再吩咐人下山采买女子的衣裳物件,这位薛施主和她的婢女以后就住下了”。
那汉子躬身应下,宝幢朝薛宝宝竖掌一礼,“薛施主,请随我去见虞施主”。
暗淡的灯火下,薛宝宝根本分辨不清路径,只得跟着亦步亦趋地跟着宝幢,大约走了有半个小时,宝幢才终于在一个院子前站住了脚步,合十行礼,“薛施主,虞施主就在里面了,请”。
他说着将手中的琉璃灯交给薛宝宝,暗淡的月色下,瘦骨嶙峋的手竟似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薛宝宝见他竟没有跟进去的意思,不由诧异看了他一眼,带着阿魏进了院子。
院子里没有点灯笼,只远远可见一灯如豆飘在前头。
薛宝宝提着灯笼,步子迈得飞快,待快走到灯火处,远远隔着门窗就喊了起来。
屋内有响动声传来,不多会,紧闭的大门霍然打开,琉璃灯微弱的光芒中,虞信立在门后,秾丽的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薛宝宝转身将琉璃灯塞给阿魏,吩咐了声在外面守着,几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