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反手关上门,扑进虞信怀中,眼泪立即就滚了下来。
虞信又是着急又是惊恐,死死捏着薛宝宝的双臂,“宝宝?你没事吧?你怎么也来了?”
薛宝宝知道他这时候肯定比自己更着急担心,虽哭得不能自已,却还是勉强忍着,抽抽噎噎地将自己久等他不回,带着人上山来找,遇到宝幢的事说了。
虞信更急,“那个假和尚邪性得很,我们当时遇到他,不过就是问了几句话,又遣了人偷偷跟踪他,等我一觉睡醒,就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里,更是手足无力,别说闯出去了,连走到院子口都走不动”。
薛宝宝,“……”
好惨!
这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着了道啊!
只怕是哥哥在言谈间露了行迹,叫宝幢知道了他是来寻他的,于是,宝幢根本没和哥哥多说,就下了黑手将他们绑了来。
宝幢倒是也不算说谎。
薛宝宝忙去探虞信的脉搏,又推着他进房坐下,挑亮烛火,仔细检查了一番,疑惑问道,“哥哥,你遇到宝幢后有没有吃过他给你的东西,或者是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虞信摇头,“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走出来个古怪和尚,我自然会格外防范,不可能犯这些低级错误”。
薛宝宝更加奇怪,“那哥哥是怎么着的道?我看现在哥哥的脉象没有什么大碍,只虚弱了些,这世上还有这种能令人在短期内虚弱,看着又没什么大碍的东西?然后还能叫人无知无觉地就着了道?”
虞信愤愤,“所以我说那个假和尚十分邪门,我怀疑他非常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七皇子”。
“我明天去问问看”。
“这些事我来处理,”虞信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里间的床上坐下,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沉痛开口,“这次是我掉以轻心了,见那个宝幢年纪小,又一副病弱无害的模样,反倒叫你跟着担心受惊了”。
薛宝宝知道他自责,安慰捏了捏他的手,“好在有惊无险,现在我找到哥哥了就好”。
薛宝宝说着便将遇到宝幢后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虞信听她说什么答应留在神农山一年半,换得宝幢放他走,勃然大怒,“我不同意!我就是死在这神农山,也绝不可能叫你留在这神农山给他做烧火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