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只她面上却分毫不露,依旧是那副端方慈悲的模样,连连追问这是怎么了。
王熙凤哭道,“我才家去想告诉二爷,表哥为他谋了顺天府经历的实缺。
不提防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二爷在和鲍二的媳妇厮混,还商议着说我厉害,要拿毒药给我吃,治死我,把平儿扶了正。
我气不过,又不敢和二爷怎样,便打了平儿两下,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他就臊了,就要杀我!”
贾母气得不行,喊道,“这还得了,快拿了那个下流种子来”。
刚喊着,贾琏就拿着剑追了来,见着人多越发地仗势喊着要杀了王熙凤这个妒妇。
虞信扫了薛宝宝一眼,见她气得脸都红了,猛地将茶杯掷向贾琏!
茶杯正中贾琏的手腕,他痛呼一声,长剑当啷落地,张口要骂,见虞信要笑不笑的目光扫了过来,嘴边的话顿时就和着吸进肚子里的风吞了下去。
王熙凤一见哭得更凶了,“老祖宗,你来给我评评理,我今儿过生日,我娘家兄弟费心劳力地为他谋缺。
他倒好,扯了个脏的臭的就往我们屋里拉,还要害我,要拿剑杀我!
我也没脸活了,求老祖宗给我一根绳子,我死了才好趁他的意!”
贾母忙命将姑娘们都请出去,一叠声地安抚王熙凤,又骂贾琏。
薛宝宝其实很想留下来看热闹,但看着林黛玉等都迫不及待要走,也只能乖乖跟着走了,临走前悄悄给了虞信一个眼神。
那是我闺蜜,哥哥你看着点,别叫她吃了亏!
虞信耷拉下眼皮,示意她放心。
贾琏被虞信一个茶杯,一个眼神吓得酒醒了大半,只兀自还不肯低头,只道,“都是老太太惯得她,连爷们都骂将起来了,我再不治她,还反了天去!”
贾母大骂,贾琏不耐烦听,趔趄着脚儿就要走。
“琏二爷且慢”。
贾琏听是虞信的声音,脚步顿时一顿,看都不敢看虞信,只虚着眼儿抱了抱拳。
虞信挑眉,“事情还没个出落,琏二爷且不忙着走”。
贾琏勉强撑着气势道,“大表哥想要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二爷该如何”。
贾琏道,“我不过就是睡了个老婆,骂了她几句,她倒是又打又骂的,比夜叉还凶,还要怎样?”
贾母和稀泥道,“孽障,还敢犟嘴!快来给凤丫头赔礼道歉!平日凤丫头多要强的一个人,今天被你吓得都哭了!”
贾琏十分害怕虞信,见贾母搭了梯子,便做出不甘不愿的样子作揖赔礼。
贾母又笑着对薛太太道,“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年轻,馋嘴猫似的,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
从小儿,世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儿都是琏儿的不是,他多吃了两口酒,干了些混账事,却又引得凤丫头吃起醋来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虞信也笑了,笑得灿烂又漂亮,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笑过,这般一笑,花厅中众人都是心里直犯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