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不过就是骑个马,她竟然在喘气,甚至有种握不住马缰的疲惫无力感!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心理作用,然后,她就听到了阿魏不解的声音响起,“哎,我怎么还是没力气啊?感觉马鞭都快挥不动了!”
南星哈哈一笑,“那你就别挥了,我帮你!抓紧了!”
南星说着一鞭子甩到阿魏那匹马的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加快速度,南星也哈哈笑着追了过去。
薛宝宝,“……”
阿魏只是挥不动马鞭,她感觉自己都快抓不住马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摔下马去,然后摔个半身不遂。
“妹妹,你怎么样?”
薛宝宝扭头默默看向宝幢,你觉得呢?药是你配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宝幢顿了顿,“那便还是我来带妹妹吧?”
薛宝宝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带了,带吧带吧!反正带一次是带,带两次也是带!
然后,这一带就是三天。
第四天,宝幢习惯性地先上马,然后朝薛宝宝伸出手。
薛宝宝仰头朝他灿烂一笑,“你忘啦,药效过了!我现在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说不定都能跟马玩场赛跑!”
宝幢笑着收回手,再次不自觉地用指尖抵住掌心,那里缺少了他想要抓住却又没有抓住的东西。
……
……
京城林府中,虞信伤稍微好点,能自由活动后,就提出从林黛玉的闺房搬到西稍间。
林黛玉见他坚决,也就同意了。
林黛玉口齿伶俐,平日却是个安静内向的性子,给她一本书,她就能乖乖呆一整天。
虞信和她只隔着几道花墙,除了偶尔的诵经声外,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而因着虞信在这里养伤,林黛玉将紫鹃打发去了荣国府探亲,将雪雁打发去了薛府陪伴薛太太。
其余小丫头得了林黛玉的令,根本不敢乱走,更不敢肆意喧哗,整个院子都像林黛玉般安静得近乎冷清。
虞信这辈子虽然立的是个冷厉冷酷的人设,骨子里却还是上辈子那个爱玩爱毒舌爱热闹的薛至简,未免觉得无聊。
偏偏林黛玉又不是薛宝宝,他不能没事跑去找她吃吃瓜子聊聊天,顺便磕磕牙。
更可怕的是这古代变态的男女大防,他逼不得已在这里养伤,已是非常不该。
要是还没事找事去寻林黛玉闲磕牙,估计林黛玉就要拿棒子给他赶出去了。
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这么无聊过的薛大少于是在林黛玉早上来给他请安时,问她要颜料。
林黛玉有些惊讶,“大哥哥还会画画?”
虞信立即被戳中了脆弱的玻璃心,冷着脸反问,“怎么?我会画画很奇怪?”
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一个不学无术的莽夫?
想当年,我薛至简也是按照商业帝国继承人的标准培养起来的!
给我一台钢琴,我能立即给你来一段《克罗地亚狂想曲》!
给我一段music,我能带着一看就是舞蹈废的林妹妹你跳出这世上最优美的舞步!
林黛玉惊慌摆手,“不是不是,只是从来没见大哥哥画过,有些好奇,我这就寻来”。
林黛玉作为一个资深文学小青年,琴棋书画相关装备那必须都是齐全的,很快就将颜料送了来。
虞信看了看,颜料和画笔虽说不是那种标准的画油画的用具,倒也凑合能用,但纸就不行了。
林黛玉虽然周到地又给他送了生宣,又给他送了熟宣,但架不住他要的是画布啊!
对了,最好还能有个画架和画框。
画架和画框做起来其实不难,就是他这样不懂木工活的,如果要求不是那么完美,估计也能鼓捣出一个来。
但在林黛玉的屋子里做木工活?
想也知道不可能!
虞信只能退而求其次,跟林黛玉要了棉布和麻布,又要了几个绣绷,简单做了几个画板。
虽则不合心意,但打发时间足够了。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养伤还没有人陪着废话,不能发出多余的声音的日子更无聊。
这无聊的日子竟也伴着林黛玉的诵经声,在薛大少的涂涂抹抹中快速飞逝。
等虞信恍然发觉自己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没了最开始那种闲得浑身发毛的感觉,更没有了当初那种担忧惊惧又疑神疑鬼的焦躁。
他放下手中的画笔,听着林黛玉不紧不慢的诵经声,只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般宁静平和过。
就这样,多住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虞信被一刹那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在这已经给林妹妹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烦,添了多少风险。
更别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