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话。”老太太嗔怪道:“不许退!到底是你爹的一份心意,哪能用钱衡量?你就是再怨他,也不能糟蹋啊。”
应姒姒默默不语。
老太太做主道:“能带走的,我全部带走,带不完的,你自己吃,行吧?”
应姒姒拗不过她,哦一声。
老太太道:“咱们具体哪天走?我好准备准备。”
“这周五。”应姒姒计划将房子的事情落实后离开。
“今儿才周一,时间挺宽裕。正好够我绣完被罩。”老太太说。
应姒姒眼风一扫,看见床上摆着的湘妃色布料,棉质的,适合冬天用。被单边缘绣了一圈木耳边,样式同家里现有的不一样。“挺好看的,花了多少钱啊。”
“隔壁的女邻居在纺织厂上班,他们厂里逢年过节发这些东西,她说家里堆不下了,送我一套。我哪能白占人家便宜呢,拿了些礼品同人家换的。”老太太戴上老花镜,拾起绣活唠叨:
“被罩该在你结婚的时候送你,原以为你离结婚还早,哪晓得狗日的李君禄刚把你带进城就给你找了对象,还好宴辞人不错,就是有点神经。”
老太太嘴瓢顺口说出这句,意识到不妥当,补充道:“我说他,你可别介意啊。”
应姒姒大方道:“别人说我介意,你说我不介意。”老太太没说错,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他神经。
老太太笑盈盈:“我还是你的特例呢。”
“嗯,开心不?”
“开心啊。”老太太白捡一个孝顺孙女,能不开心吗?
“.......”
..........
应姒姒陪老太太坐了会离开,直接来到秦闫军所在的单位,不等她说话,他便道:“你妈换锁了?你有钥匙的吧?”
“没有,我晌午出门之间,并没有换锁。”
秦闫军从抽屉内拿出三把钥匙:“最大的一个,是大门的钥匙,中间那把是主屋的,最小的是你们屋的。”
应姒姒拿起钥匙,看一眼装进口袋,告知他自己要带着老太太回老家的事情:“我打算本周五回老家,需要用户口本,到街道开介绍信买火车票。”
秦闫军道:“不急,这事我来办。你奶奶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没同她见面,着实不太像话,明天你接她老人家到苏公府的饭店,我请她老人家吃顿饭。”
应姒姒害怕和老赵碰上面,暴露自己,以不习惯饭店的饭菜为由拒绝:“我在家做吧,闲着也是闲着。”去那样的饭店,三十块起。
对于刚为秦晋一家买了房的公婆来说,属于大花销。
她明知他们经济不如从前宽裕,哪好意思搂啊。
“也行,买点好的。”
“嗯,我不打扰您了。”应姒姒走了。
回到四合院,开门的时候,碰到邻居钱大娘,对方笑容暧昧:“姒姒,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呢。”
“厉害什么?”应姒姒懵圈,她又怎么啦?
钱阿姨凑近道:“你们家金阿姨说,你把宴辞给骑了。人家大学生呢,就这么任你为所欲为,你真给我们女人长脸。”
应姒姒:“........”汗?
金阿姨一大早不是走了吗?
钱阿姨什么时候知道?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承认:“谁说的?就跟她躲床底下看见似的,绝对没有的事情啊。”她可能跑到男的上面?
这多羞人?
关了灯她也做不来。
钱阿姨直笑:“别害羞嘛,给我们说说。”
“阿姨!”应姒姒恼了:“我不开这种玩笑。”
钱阿姨见人来气了,收敛笑意:“好好,我不说了。”
应姒姒道:“你知道金阿姨不在我们家干了吗?”
钱阿姨惊讶道:“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我三小时前还在门口见到她。她就是那会儿跟我说的这话。”
应姒姒心头一紧,三小时前?那会儿她出门没多久啊。“站门口说的吗?她开门进屋了?”千算万算没算到,金阿姨还会回来。
早上打的轻了。
“没有,她说这几天干的活太多了,身体吃不消,请假回家休息两天。后来走了。”钱阿姨说。
应姒姒稍稍放心,金阿姨来的时候,婆婆应该已经换过锁了。她把金阿姨挑拨她们婆媳关系,以及偷家里烟酒的事情,全盘托出:“刚才见到她,指定是想进屋捞东西,但没有钥匙。”
“天爷啊,她看着老实巴交的,竟然敢偷东家东西。”
“不仅如此,还抹黑我。”应姒姒愤愤难平。
她对此早有预料,没想到对方如此等不及。
还好钱阿姨和她走得近,有话当面便说了。
否则谣言满天飞时,她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人啊。”钱阿姨同应姒姒一起道金阿姨不是,而后道:“她这样对你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