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表人才,身姿英挺,孔武有力,当真是不错的。”
一个白纸般的人,说什么都有些阴森。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这么漂亮的男人,贩卖底耶散也就罢了,还想着要我的命。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谁要谋害我的小命了。”
要谋害她命的人,都只有一条路——
十七公子如是,络腮胡如是。艾米尔,亦如是。
说完,她走到艾米尔身侧,缓缓蹲下,伸出洁白如藕尖的手,拍拍艾米尔高低起伏的脸颊:“可惜了啊,本想带你回九春楼的。”
她的手很冰,很冰。像蛇,不,像死尸。
艾米尔不由地起了一层重重地鸡皮疙瘩。
她凑得很近,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冰冷的手滑到了他的脖颈上:“其他的事,我大概都明白,我想来想去,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玛德为何要叫你堂兄?”
艾米尔一愣。原以为她会问自己为何要杀他,那他就会誓死不说。可乌扎里的事不算什么,他啐了一口血水,道:“她是我堂叔的种,不叫我堂兄叫什么?”
木速蛮有近亲通婚的习俗,尤其是贵族之间,叔伯娶同姓的女子尤为常见。女子做不了自己的主,自然是任人鱼肉。
血缘至亲,都能沾染,那包裹着女人身体的白布,究竟有哪一片是干净的?更可悲的是,那些女子竟然毫不反抗。
“你们实在恶心!”
“我那叔叔天生残疾,娶不了贵女,反正她乌扎里不嫁人,自然要帮着生一个的!这有什么恶心?”
崔礼礼厌恶之情愈盛,取出陆铮借给她的匕首,就要刺过去。
艾米尔身子向旁边躲闪,看向崔礼礼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你中毒了,我有解药!”
崔礼礼轻声一笑:“你有又能怎样,莫非你还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