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这样的宛城,这么恶劣的天气,谈何能攻。
“报——”
一名令兵奔来,将徐晃与郭嘉的目光吸引过去。
“禀将军,蒯府君与骆将军,渡过淯水,撤到了博望。”
“汝说甚!”徐晃一激动,一把将传令兵揪起。
“徐将军稍安勿躁!”
郭嘉连忙出声劝慰,徐晃这才松开传令兵。
“何处来的消息?”徐晃质问。
传令兵一阵懵逼,“是蒯府君命小人来送的消息。”
郭嘉面色凝重,联系诸葛巡的信,好似猜到了什么。
难道……这真的可能吗?
从他当初收了信,派出传令兵提醒蒯越,到如今传令兵带消息回来,除去路途,那诸葛巡只有短短几天时间呀。
短短几天,就攻下了宛城?
除了蒯越生异心,将宛城拱手相让外,郭嘉想不到别的方式。
“郭祭酒,这可如何是好,此事……如何与曹公交待,要不我率军,去将宛城抢回来?”
郭嘉摇头,“将军莫急,事涉蒯异度,还是禀报曹公决断。”
徐晃脸色涨的通红,“嗐,曹公将南阳托付与我,未曾想竟弄成这般局势,晃有何脸面向曹公禀报。”
“禀报之事,嘉可代劳。”郭嘉挺身而出。
徐晃长叹一气,无力地坐在席垫上,“徐某也当向曹公告罪。”
说出这话,徐晃可谓咬牙切齿。
他还记得上回给曹公去信,也是告罪书。
何时才能给曹公传捷报呀!
···
冬季的襄阳城歇市的早,天色昏暗,寒风素裹,纵横街道之上,鲜有人走动。
华灯初上,刘表的州牧府,是襄阳夜色之中为数不多的光亮。
“啧啧!”
刘表一手捧着一封信报,左看看,右看看,简直爱不释手。
为了分享喜悦,刘表通知了全家人。
蔡夫人身姿摇曳,牵着刘琮率先步入书房。
“夫君,何事传唤妾身?”
“孩儿见过父亲!”刘琮直接磕头。
刘表被烛光映得满脸通红,笑容不止。
“夫人且坐,等一等阿琦与阿璃。”
蔡夫人不由好奇,使君今日这是发生何事了,为何这般兴师动众。
不久,刘琦与刘璃也先后来到刘表书屋。
“嗬嗬,夫人你看看这個。”刘表将左手军报朝蔡菽一递,蔡菽上前接过。
回座一看,不由秀眉舒展,笑靥如花。
刘表又将右手的南阳军报朝刘琦一递。
刘琦正欲起身,却被手脚麻利的刘璃抢了先,她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对着烛光看。
“先生拿下了宛城?”
她惊呼出声,诧异难掩。
对刘璃的反应,刘表十分受用,他仰面捋须,也不吹捧,就是一副荆州在我带领下蒸蒸日上的姿态。
自得又不显乖张。
刘琦好奇的来抢刘璃的文书,一看究竟,毕竟攻下宛城这种事,听上去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他虽不擅领兵,但战争常识还是学过的。
哪有这个季节出兵攻城的。
父亲派文聘取上庸,派吴巨取苍梧,都是夏秋之季出征的。
但看过文书之后,白帛黑字,清清楚楚,诸葛巡攻下了宛城,蒯越逃去了博望道,而且育阳安众棘阳等一众县城,都已经收复了。
这等于是,南阳郡只剩东北一角以及博望道没有收复了。
刘琦指着军报,“这……信报当真?”
“你亲表兄的字,你认不出么!”刘表道。
刘琦端详一番,确实是张允的军报。
也只有张允,会将南阳的情况事无巨细的交待清楚。
上面有一条他注意到了,说诸葛巡攻下宛城的情景,张允用了“谈笑须臾”来形容。
所以刘琦才会有方才的失态。
蔡夫人还未从豫章的大胜中回神,却又听到了南阳的胜利,不比几位孩子,蔡夫人自有思量。
豫章之战,是举刘表、黄氏及蔡氏合力促成的,蔡瑁本人虽未直接上前线作战,但总督粮草,也是功莫大焉。
而南阳之战,蔡菽可是从未听刘表提起过。
“夫君何时谋划的南阳之战,妾竟不得而知。”
刘表听了,讪讪一笑。
谋划?谋个屁,今年过得可不容易,上半年武陵叛乱,举大立镇压平叛。
夏秋之时又房陵与苍梧两路用兵,虽卓具成效,但损耗也不小,特别山高路远的苍梧郡。
而严冬来临之际,又对豫章发起了一次大战,调动兵力几民夫高达数万人,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