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听府君之言,陈某有意追随共赴,只是……”
“只是心中枷锁该如何才能解脱。”
诸葛巡差点唱出来了,他接着说话。
“子烈,孙权长史名诸葛瑾,乃是在下亲弟,我曾告诫于他,事孙权,乃是职分,绝非君臣主仆之义,子烈事孙策,亦是职分使然,如今孙策已死,江东无力执掌庐江,亦无法达成子烈夙愿,子烈为之死战,护其同僚,已是仁至义尽。”
“如今庐江光复在即,巡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来祸乱,我以为子烈当弃尽前嫌,从头开始,做个护庐将军,既可得偿所愿,庐江又多一分保障,岂不两全其美。”
话已至此,诸葛巡已经明牌提示了。
如果陈武再不答应,他只好送他去种地了。
陈武依然沉默着。
诸葛巡明白,他这种现代思维想说服陈武这种古代人,很难很难。
他们出生成长在礼义廉耻之中,受其滋养,又被其束缚。
等了片刻,诸葛巡略感失望地摇摇头,“罢了。”
说罢起身,朝帐外走去。
“诸葛先生!”
诸葛巡脚步顿住,背对陈武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武不过一介粗鄙,不懂先生说的大道理,但如先生所言,武既有一身蛮力,亦有意为庐江百姓效绵薄之力,望先生能指点迷津,武感激不尽。”
诸葛巡回头时,陈武已拜倒在地,这极高的礼节,既是感谢开导,也是拜学求教。
收敛嘴角上扬,诸葛巡上前扶起陈武。
“三弟说子烈是有志之士,果不其然。”诸葛巡笑着,“有多大能耐,便尽多大力,能保庐江则保庐江,能保淮南则保淮南,能保天……”
“先生。”陈武出声打断,“陈某没这么大能耐,能保一县,已是勉强。”
陈武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他在庐江坐镇基本是赚各方势力个面子,实际上就连那寻阳县,也被诸葛亮设计夺了去。
不过诸葛巡不担心这个,只要庐江历经一次章陵郡那样的洗牌,再让陈武的兵马升级一下,驻防一个庐江,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诸葛巡信奉的是,要么不战,战则必胜。
至于防守策略,把对方打到没有进攻能力了不就好了。
诸葛巡挽着陈武手臂,轻轻拍了拍,肢体接触让两人关系又亲近一分。
“谁说将军无能的,只是有些粗鄙浅薄之人,用不好将军。”
说话间,军医请求入帐,诸葛巡借机告辞,临走时叮嘱陈武好好休息养伤,过两日请他喝酒。
因为是临时军帐,诸葛巡直接将它让给了陈武养伤,此时已是黄昏,将士们正在埋锅造饭,诸葛巡径直去了三弟军帐,打算与三弟一起过夜。
进入帐中,诸葛巡见黄祖正与三弟交谈。
“见过黄公。”诸葛巡躬身一礼。
“子谦呐,快坐过来,我与孔明正在看皖口之战了。”黄祖笑道。
诸葛巡走过,黄祖突然想起陈武,于是又问:“那陈武如何了?”
诸葛巡抿嘴一笑,先看看黄祖,再看看诸葛亮。
“不枉三弟将他带回,陈武日后,便也是我等同僚了。”
黄祖面露诧异,“他真愿降?子谦你是如何劝动这个死脑筋的?”
诸葛巡想了想,“大概是为了梦想吧”
黄祖眉头一蹙,不太理解,或许诸葛巡应该说初衷与抱负。
诸葛亮也笑着附和,“黄公,亮就说,兄长定会不负所望。”
黄祖边笑边摇头,无奈又高兴,“碰上你们兄弟俩,铁打的戟都能被说弯了。”
“三弟,皖口之战,如何打?”
诸葛巡言归正传,开始询问战事。
“兄长,先有太子岭一败,若此次陈武倒戈之事在其军中传开,再加上先前周瑜大撤退,弟料定朱治未敢轻易接战,而是撤回江东丹阳郡,故而此战主角,乃是兴霸。”
又是甘宁的表演赛么,“如此,我也省心些,有三弟在,军务便不操心了。”
“这两日为兄到处走了走,发现庐江郡治已形同虚设,这皖县怕就有十多个大小山头,不服管束,这李术也是听之任之。”
“兄长,如此一来,治理庐江的官吏奇缺。”
诸葛亮说着望向黄祖,黄祖一筹莫展,表示爱莫能助。
这事得找刘表。
诸葛巡想了想,这江东不是避难圣地么,应该有茫茫多的士人,随着孙权逐渐将江东的局势掌控住,之后也会有更多的人投效于他。
但是现在嘛,江东局势动荡,大部分人还在观望状态。
看孙权小儿能不能接住孙策这大盘子。
哪怕他有一点倒台的倾向,他们都会光速投向对立面。
“三弟,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