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自然不会做赔本买卖,想要从我这里拿钱,桑府拿什么来换?”
“你,你!”桑老夫人闻此,已是气急。
“诚如大伯母此前所言,桑府并未认我这个孙女,那么作为一个外人,桑府要找我拿钱可不是您口中那般理所应当。”
“你要什么?”余晚晚见此事有得谈,不由开口问道。
阿宁浅笑,道:“我要桑府名下所有良田。”
此话一出,桑老夫人拿着手边的杯盏便要砸过来,却被余晚晚拦了下来,“阿宁,这是府中老小的生计,你不可要了去啊。”
“我还没说完呢,”阿宁继续道:“我还要大伯将桑家家主之位让给我父亲。”
一时众人皆安静了下来,此时便轮到余晚晚不服了,“二叔身无功业,凭何能为一家之主?”
“可大伯父也身无功业,不是么?”
“子邺是桑府嫡长子……”
“一个在牢中前途未卜的嫡长子。”
余晚晚被阿宁的话噎得一时不知如何辩解,却听阿宁继续道:“贩卖私盐量刑可不轻,轻则数年,重则有杀头的风险,桑家有这样一个家主,桑家众人未来该如何自处?阿姊在文渊阁又如何抬得起头?”
阿宁问得恰到问题的关键,将桑家众人最看重的面子给抬了出来,“再者,桑家如今赔付不起那巨额债务,家中不相干的人都得清一清,这些事得有个主事的人才行。”
阿宁这话倒是让余晚晚给听出了另外的意思,桑子邺为家主之时,门下还有两房小妾,这两人与余晚晚日常的相处可不怎么愉快,尤其是如今邵氏生了桑家长子,平日里在家里耀武扬威,甚至搬进了桑子城的院子,桑子邺也只是纵着,就连日常开销都偏向于邵氏,这事让桑悠然生了好久的气。可若是桑子邺不再为桑家家主,便没了纳妾的必要,那么新任家主便可将奴籍之人遣送走。若邵氏不再,那庶子便只能在主母膝下养育,如今她便平白捡了个儿子。
念想道这些,余晚晚有了一丝动容。
“今日我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大伯母与祖母回去好好想想,再答复不迟。”
说完,阿宁低低伏了伏身子,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