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佑在皇后的安排下入了文氏的门下,却并不阻止,原来是想通过桑佑拿捏她。
“阿佑乖巧,他倒是不会出错。如若来日他在文氏遭受不公,我定然也有法子替他找回公道,老师,你说对么?”
阿宁换上了一副谦和的笑。
老者笑了笑,倒是换了副神色,道:“既然你想要利用上京的势力,为何不选择文氏,庄氏能给你的,文氏亦能给你。”
阿宁微微眯了眯眼,脑中忽然想到了文书意,心中有了猜想,她嘴边挑着笑,道:“我要太子正妃的位置,老师也能给我?”
阿宁不过是气话,但还是在老者眼中看到了怒意翻卷,阿宁嘴边笑意不减,倒是让自己猜中了。文老太傅当年虽受白氏隆恩,但在氏族之间沉浸多年,身后总有家族的打算。
见老者并不说话,阿宁低伏了伏身子,“既然老师没有其它训示,我便先退下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这幅性子偏生是个不听劝的。多年的历练到底给了阿宁一副软硬不吃的心肠。
文老太傅看向不远处的堂屋,厉声道:“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秋南一脸苦笑地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他低身向老太傅见了见礼,且听他道:“我暂不会拿这丫头怎么样,让他放心吧。”
秋南听得二人争锋相对,亦是心惊,即便是厉帝都需给老太傅三分薄面,阿宁便这般硬抗,这些年的际遇她本事长了,脾气也见长。
秋南低身拜俯,道:“殿下说,以阿宁的性子皇后给的她未必会要,还请太傅不要介怀。”
闻此,老者冷笑一声,“他倒是惯常会维护她。”
念及此,老者甩袖离去。留下秋南一个人苦哈哈在那,待老太傅走远方才直起身子,叹了口气。
念及阿宁询问老太傅到底忌惮她什么,秋南又深深叹了口气,他曾听夫人说过,小时候阿宁刚捡回来那段时间,谁都不认,只认苏瓷,成日里就像苏瓷的尾巴一样,这许多年来,苏瓷对阿宁的信任甚至深过老太傅,而这正是文老太傅所忌惮的。
阿宁若不离开,眼前的这盘棋便永远有一个不可控的棋子随时可能牵动王棋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