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阮氏只觉脸颊发烫,痛肿之感紧随而来。
近日皇帝正因皇后义女之事怀疑太子与庄氏勾连,如今东宫赏赐的这一巴掌,既是为了阿宁白挨的那一回,又是为了做给皇帝看。
东宫掌捆庄氏主母,勾连一说不攻自破,最多给皇帝落下一个为了女人而昏庸行事的印象。近日东宫多与氏族子弟厮混,如今又为了个女人打了重臣家眷,这样的太子才让皇帝放心。
今日庄府这一场赏赐,亦真亦假。
果不其然,晚些时候,玉璋宫中派人来慰问,皇后让嬷嬷带了一句话来,“夫人莫要被人拿作出头的刀使才好。”
阮氏此时方才醒过神来,若是阿宁已经得到大成的回信,那么即便阮氏不知道庄明月的真实行踪,庄明月不日也将归家,若无文书意的那番提醒,阮氏倒也不会去桑府走一趟。
念及此,阮氏不由心中一凉。文书意与庄明月是自小的情分,都是她看着长大,如今这女娘却将算盘打到了她的头上,当真是好算计。
今日之事,阮氏吩咐府中上下不得再提,戏至此便该结尾了吗,这也是为了庄府的颜面。因而此事便唯有“该知道”的人知晓。
紫薇殿内,宫侍将今日庄府之事一一奏报,厉帝闻此愣了愣,“你说太子派人去打了庄阮氏?”
那宫侍跪于地下,额头上已经冒了不少虚汗,“是的。”
“为了皇后那个义女?”
“回陛下,是的。庄夫人早些时候似乎因误会掌捆了昭宁郡主,殿下得知后便让宫中女官去了庄府,当众打的。”
厉帝闻此,微眯神色,而后道荒谬。只是皇帝口中道着荒唐,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斥责之意。
“你且向庄府送些东西去安抚。”说及此,皇帝又道:“再去东宫,传吾的话,太子此行过了,罚闭门七日反思其行。”
赏亦是不痛不痒,罚亦是不痛不痒。
太子亲皇后义女却远庄氏,皇帝对此自然满意。皇后无子,收这个义女若能得太子欢心无非也是想图个照应,这点念想,厉帝自然能容。
但这些事阿宁俱不知晓,她在院内连打了几个喷嚏,还觉着是不是天凉了自己冻着了,阿喜开玩笑道,莫不是谁在惦念咱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