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接洽。不过渚家那个二公子似乎在大成又建了一个商道,纵贯南北,还组建了海商的队伍。”
闻此,苏瓷忽然睁眼,眼中一片清明之色,他缓缓勾起了唇。
渚临谵的能力他十分清楚,他做买卖可以,但说服大成国君甚至打造海上商道这件事他做不到,但渚临谵做不到,阿宁却可以。从前庆同出海之事,便是由她一手操作。
也唯有大漠以西的大成是晓生楼和庆同伸手不及之处,唯有在那里他才收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这一次,她连他都躲着。
念及此,苏瓷微蹙着眉,道:“桑府的人可还好?”
自发现文氏多次试探桑府之人,苏瓷便派人暗中护着桑氏,如今文氏面临此事,文老太傅定然也会怀疑,桑府势微,经不起他多折腾。
“并无,只是……”暗卫顿了顿,见苏瓷清冷的眼扫了过来,还是如实道:“桑老夫人认为棺椁一直停在府中并不吉利,因此做主将棺椁移到了宁姑娘自己的那处宅子里。”
闻此,苏瓷眼中不由多了三分无奈,而后道:“随他们吧。”
这些时日以来,苏瓷一直让人留意桑府动向,对这个家族复才有了一些了解。那日他的出现被桑家那位老夫人过度解读,认为阿宁与自己有不当的关系,虽不敢出面顶撞,却私下在言语间多了些刻薄的话,也因此与宴清安起了一次冲突。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阿宁却还是依旧供着,在她心中桑家人必然是重要的。
他复又看向案台之上,言官对于坊间关于文氏传言的各种上奏。此前小朝会之上,亦有言官提及此事,但时候尚不成熟,因此苏瓷并未正面回应。但毕竟那群老臣还是有人看懂了他的心思,今日在朝会之上再次提起。
一奏不应,是做给众人看的情分;二奏不应,是做给文氏看的情分;唯等第三奏,那便是皇帝不得已而为之。
多年来,文老太傅所图苏瓷如何看不懂,文氏起起落落也算经历了百年的昌盛,若文氏肯轻易从了氏族分封的制度,为后人平分祖业,或许来日,会再有文氏子弟重现家族辉煌,但文氏却偏偏硬要将如今这庞然大物般的家族延续下去。
是文氏曾经的三起三落给文老太傅留下的恐惧之感多年来挥之不去,他亦是不信,来日还能有人如当年白氏那般再扶文氏一把。
但一个想要染指皇家血脉的氏族……苏瓷念及此,不由垂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