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见识过皇帝的威仪,他这人不比先帝,并没什么雅量,先前你们傅家的事只因是无足轻重,我漓阳王府开了口皇帝自然愿意给这个台阶。”
也怕儿媳不明自己苦心,便将道理一一讲给她听:“那昌平伯爵府代表的却是整个北境军中,皇帝历来猜忌陆家,最怕外藩收买人心啦。”
“儿媳岂能不知。”
傅归云也道:“只是惠帝刚刚亲政,才剪除辅政重臣势力,本不想染指军中,动昌平伯爵府怕是无奈之举,若漓阳王府毫无所动,必会让皇帝觉得咱们是有意坐山观虎斗。”
顿了顿,她又提醒道:“立秋已过多日,南归起行的恩旨并未入府。”
仅用了两句话,就让叶知澜如醍醐灌顶,立刻妥协:“明日一早我便入宫去。”
她已然明白了儿媳的用心,既是两难境地自然要跟随主流。
“母妃身子本就不适,入宫请命这事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
傅归云朝她幽幽一笑:“不如这差事就让夫君去吧,也正好叫他出府去解解闷。”
“初儿?”
叶知澜心头一凛。
那孽障听说云苓死了,今日都未出过门,要死不活的困在屋子里,哪还有半分漓阳王世子该有的魄力。
“准了。”
婆媳二人相视一笑,叶知澜当即点了头:“云儿,这事就听你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