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
方嬷嬷答应一声,坐上车辕,与丈夫一起往小院而去。
骡车哒哒前行,从府门内闪出一个小厮,悄悄尾随其后。
但骡车跑的很快,他眼看跟不上。
小厮想奔跑追撵又怕被发现,躲躲藏藏的样子很是滑稽。
陆景州从后车窗看到这一切,不由冷笑。
自己已经退避到外头,嫡兄也考上了秀才,可嫡母依旧不依不饶,一定要打压他母子,甚至要致他们于死地。
这一世,自己必须好好筹谋,最好能带着姨娘离开那个家。
骡车终于甩掉后面的小厮。
冯山将小主人送到小院后,立刻赶着骡车出了城,然后在城外一个相熟的农家住了几天,一直到二公子考试的前一天傍晚才回去。
没办法,如果自己早早回去,必然被夫人叫去问话,那么二公子住的地方就暴露了。
夫人那个性子,一定会在二公子考试前搞事,或者故意折磨姨娘给二公子看,让那孩子无心参考。
即便有老爷护着也没用,如果二公子不听嫡母的召唤就是不孝,夫人会有一百种法子让他身败名裂。
唉,庶子有这样的嫡母真是不幸,若不是二公子聪慧绝顶,又有老爷照拂,他刚展露风采时就夭折了,哪里能活到今天?
开考当天凌晨,陆景州检查一遍考篮,确认没有遗漏,这才坐上冯山的骡车,前往试院。
到达试院时,天还没亮,门口灯火闪耀人来车往。
陆景州跳下骡车,拎着考篮跟在人群后慢慢往里走。
忽然,两个陆府小厮举着灯笼找人,他们很是焦急,差点将手中灯笼杵到考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