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同居……
听到关平这感人肺腑的发言,李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关平这些日子实在是粘着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兄弟情也不至于这么腻歪,李承在想关平这个做派,不知道是不是老一辈桃园三结义学来的,简直是基情满满,李承都有些受不了了。
李承干笑几声,不留痕迹的从关平的手中抽出来,他送关平到了院子外,周鲁和几个小兵已经在等候了,周鲁骑在马上,朝着李承拱手示意,
“坦之兄若是得空了再来就是,”不说你这身份,就说你这带来的一骡车物资,我也欢迎你时常来来,每次带一辆车来,李家就脱贫致富了,“横竖庄子离着城里也近。”
“如此甚好,”关平翻身上马,朝着李承拱手,“李郎君,吾去也!却不知,你有何好句子送我?”
“哈?坦之兄何意?”
“文人相交,若是有别离,岂不是要赋诗一首?以壮吾之行程?”
这回江陵城才几十里地,算什么行程……李承很是无语,不过看到关平很是期待的望着自己,于是想了想,“好!坦之兄第一次来李家,又第一次辞别,不送别一番,的确说不过去。”
李承来回踱步,正在构思回想,这时候关平胯下的小红马似乎感觉到马上要奔驰,兴奋地不住嘶鸣起来,边上几匹马也一起嘶鸣起来,李承突然来了灵感,“有了,有了!”李承抚掌微笑道,“吾得了!”
“浮云游子意,
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
萧萧班马鸣。”
李承站在庄子前,朝着关平挥手示意,末了还叹了一口气,边上陪着送别的张图问道,“郎君可是不舍得关护军走?”
“不是不舍得,是可惜了这样的好诗,”李承摇摇头,十分惋惜,“这样的好句子,送给了关坦之,可真是有些明珠暗投了。”
应该那個时候送给廖立的,这样的话自己的名声就可以传播到蜀中去了。
关平很是高兴,这一次出行的目的原本是为了打猎,可现在关平觉得,打了多少猎物,或者说,就算是猎到了虎,这都压根无关紧要了。
收获关平不甚在意,高兴的是在飞鸟庄,他认识了李承,这才是这一次最高兴的事情。
他在李家感觉舒服极了,李承不同别的人一样,要求自己要循规蹈矩,要一本正经的坐着说话,什么事情都要按照着既定的规则去做,在关平的感觉里,李承不仅是最不拘小节的,更是最大胆的,有些时候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想法,都是极度疯狂的那种。
“到了冬日就没有什么青菜吃了,只能吃一些咸菜了,没青菜吃怎么是好?若是能盖一幢都是玻璃的房子,白天里头温暖极了,晚上再在外面盖上厚厚的草席子,那么隆冬腊月里,也有新鲜的绿叶菜吃了。”
“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玻璃?有点像是琉璃,但是比琉璃要结实多了透光性极好。这个也可以种粮食,但是不实用,还是种蔬菜或者养花才好。”
琉璃如此贵重的东西,可在他看来似乎并不会比溪水里的鹅卵石贵重多少,对着吃饭也有绝佳的想法,“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酒不好喝,可这吃东西上,千万别亏待了自己,人人都想吃好吃的,都想过上好日子。”
还那么的有才学,“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关平喃喃了一句,“鲁叔,你说这位李承李郎君,是什么人物?”
周鲁说道,“委实看不透,是个人才,可这个人才,是从何而来的?”他上次回去,可绝不是说就回去搬运这些物资的,而是先将这屯田三法递给了主簿廖化观看,廖化惊为天人,若不是看在李承乃是元从之后,他只怕马上就要下令来抓李承了,
“三法若是的确有用,只怕是南郡的军屯,可增产无数!”
小才小干的人到处都是,可这大才,特别是经世济民能够有立竿见影之效的大才,难得,而且还要了解清楚,“到底是何处学来如此本事?”
“李郎君说是其母所授,想必是无误的,”关平叹气道,“虽然在李郎君面前我不愿意承认,但其练兵之法,的确有其独到之处。”他已经打算回去先按照李承训练的法子,把自己所带的亲兵们都练起来。
这么多的东西都会,就只是家教所授吗?还是天生之才?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都想到了那一夜,酒过三巡,李承酒后吐出的话,
“我为凤雏,有何不可?”
这个事情真的是有些荒诞了,关平笑了起来,“李郎君是凡人,如何会是呢?”
“无论如何,这位李郎君懂诗书,还会筹谋,大郎若是得空,还是要多结交一些才好。”周鲁想到是更实在一些,从实际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军中能写会算的人,不多,之前赵都督也是担心此事,廖主簿虽然顶用,但是他分不开身。”
关平点点头,“军中少文人,这的确是头疼的事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