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退隐多年,如何能找到?”
“找得到,”赵襄自信笑道,显然她掌握了许多关平所不知道的信息,“听崔州平所言,庞德公或许在鹿门山采药隐居,一般的俗事自然不能打扰他,可若是凤雏再度出世,这可不是一般的俗事了吧?”
赵襄的眼中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神采,“五谷丰登,坦之兄你也不知道出自何典吧?这可是出自于太公之六韬啊,能知道六韬典故的人,绝非凡人。”
“我可是凡人,怎么会做五鬼搬运的事儿!”李承果断开口了,梁老丈消停了些日子,今日又来了,正式将官府的公文帖子交给了李承,催促他快些把税粮送到城中去。
许是梁家两个儿子跟着李承厮混,梁老丈现在对着李承的敌意少了许多,关平等人的时常来访,或许也让梁老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李家如今不是寻常人家了。
收了公文帖子,李承点点头,“好叫老丈得知,如今庄子里的青壮训练有素,就等到寒露节气,吾家收了粮食,即刻东行,直去江陵城!”
梁老丈点点头,“亭长那边已经催促了几次,虽然有刘亭长的面子,但是税粮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切要小心谨慎,不要在路上失了粮食,若是失了,只怕是你一家赔完了都不够!”
这时候梁老丈居然还大发善心提点了几句,李承有些莫名其妙,你老人家不是挖空心思预备着要陷害我吗?怎么这会子又这么好心肠了?
似乎读懂了李承的疑惑,梁老丈老脸一红,吸着旱烟离开了,管家梁大有些不解,“东家对着这小子这么好做甚?还好意提醒他。”
“算起来乡里乡亲的,也不是要李家来家破人亡的,吃点亏听话就成,”梁老丈摆摆手,“且看着他自己個的造化罢!小老儿的话儿说了,事儿也办了,接下去就看他自己个了。”
梁老丈甚是纠结,毕竟现在俩儿子跟着李承整日里舞刀弄枪的,言语之中甚多拜服之意,且李家如今和诸多豪门较好,无论如何,也是庄子里的荣耀,可偏生又已经办了其他的事儿,只怕是和李家的未来,两厢之间还有别的冲突要发生了……
梁老丈很是无奈,两下为难,也只能是好言提醒,不至于李承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或许有一些未来的阴霾即将产生,但是对于李承来说,除却那些既定的可能发生的大事,更关键的还是要过好现在的当下,飞鸟庄合适的母鸡已经收罗了不少,也选了好些公鸡来配种,接下去就要规模化的养鸡孵小鸡了。
当然,在李承看来这就算是十几只母鸡一起孵小鸡,压根就算不得什么规模化,但是以时人的标准来。
鸡舍按照原本既定的思路,就设在了厨房边上,张图懂一些木工,按照李承的指示安排,将木板一格格的隔成了两层,鸡屎可以掉落在下一层,方便统一收集起来,运出去肥田。
母亲崔氏对着李承的胡闹,这些日子都没有管过,但是这一次见到李承收罗了这么多母鸡公鸡,用来繁殖孵化小鸡的,还不是拿来吃掉的,这就一定要干涉一二了。
“你若是嘴馋,吃几只鸡倒是无妨,可若是要孵小鸡,如今是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入冬,若是到了冬日,汝之小鸡,只怕是未曾长成前,就要冻死!”
“无妨无妨,”李承笑道,“如今寒露还未到,离着冬日还有几个月,只要好生催肥,早一些把鸡给养大,那么到了冬日也不至于都冻死。”
李家养殖场除了孵小鸡之外,也多养了两头小猪,只是李承不会这样简单的要单纯养这个时代的小猪,两人密谋了一番,李承让张图先把一头小猪的屁股开了花,小猪嚎叫了好几天,张图心惊肉跳的等着那小猪会不会被搞死,还好最后小猪居然活了。
等到要再处置另外一头的时候,崔氏呵斥了张图一番,不许他再试了。“你胡乱试,若是被汝弄坏了,可如何是好!好运可不能一而再的!”
对了,说起来李家虽然还算富余之家,但要养小猪养鸡,这还真的没有许多本钱,还好赵襄上一次来并不是空手而来,是送了一小盒子,大约有十来枚的五铢钱送给李承。
李承脸皮很厚,虽然女孩子给钱,好像有些丢人,但是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当然毫不犹疑得收了下来,还问赵襄要不要字,若是她想要,自己一定会给。
赵襄笑着说若是将来李承有文思有空闲的时候,能给自己的父亲写上一首诗,赞颂他的卓越战绩就很好,不必给自己题字,若是能写得出彩,日后还有厚礼相待。
说到厚礼来,李承可就精神极了,这务必要做好了才是呀,别说李承是见钱眼开,看在重金厚礼的份上要给人写诗,这忒俗了。关键是要看给谁作诗,赵四将军!赵子龙!
要知道如何能在历史上有所存留印记,除了自己成为历史名人这一最难的路之外,还可以在名人周围通过名人的传记来留下自己的痕迹,就好像那汪伦,若非李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