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赵襄昔日就在诸葛亮驾前学习,不必说,一定是学了不少知识,难怪看她的确非同凡响,更觉乃是人杰,绝非寻常女子,关心的东西,也和普通人不一样,“难怪坦之兄似乎对着赵家女郎颇为畏惧,”这也算是解开了自己之前的谜团。
赵襄在关平面前,反而是关平更为约束,不像是看到了世交同辈兄妹之间的感觉,更像是看到了老师一样畏畏缩缩,“昔日该不会是女郎代为教导坦之兄学业罢?”
这倒不是,只是关平又解释了一二,“幼年一起住着,知道襄妹绝非凡人,且在长辈面前都说得上话,故此,尊敬罢了,且还有别的缘故。”
李承又问别的什么缘故,关平扭捏了好一会,吭吭哧哧不想说,李承又追问下,才抛出了一个令李承震惊的事情来,“昔日吾家大人,想要向赵家提亲,求取赵家女郎。”
李承目瞪口呆,这就是关家小子你畏惧赵襄的原因之一?提前先当气管炎了?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准备议亲还来吾家搞七搞八?他怫然不悦,“那郎君来吾家做什么?”
是来消遣咱家吗?
“吾无意也,只是此事非吾能做主,且襄妹亦无意。”关平连忙解释清楚,可不能坏了兄弟情谊,庆幸说道,“吾家大人最是威严,吾决计不敢谈及拒绝之事,不过襄妹在卧龙先生乃至玄德公面前,都可以直言,故此,只要她心下不愿,四叔也不愿意逼迫。”
赵襄如此厉害?
关平又马上说道,“故此,吾终身大事,还要拜托在汝身上了,李郎君!”
这个死鬼,这么快就要说什么了吗?李承奇道,“汝不是说关将军,绝不会听你之言吗?”
封建时代,婚姻这個事情来说,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关将军很是权威,儿女婚嫁的事情上,肯定不会听关平自己个的意见,关平自己想干什么,有屁用?
难道他觉得自己可以去当说客?在青龙偃月刀面前,大摇大摆得走上一遭?
“李郎君对着赵家女郎颇为欢喜罢?”
李承红着脸,大方承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又如何?”
“着啊!”关平一拍大腿,“只要是郎君汝拿下襄妹,此事不就是妥了?吾也不用担心,万一吾家大人上门提亲,翊军将军答应下来,木已成舟,就是不妙了!”
关平是怕在这个结亲的事情上,自己没有话语权,而赵襄的话语权能坚持多久,这也是值得怀疑的一件事情,关赵两家,同为元从,彼此结亲,是水到渠成,众人都觉得妥当的佳缘。
人人都看好,并且去推动的情况下,就靠两个婚姻当事人之间的拒绝,完全不会有任何效果,现在可不是后世。
“吾观襄妹,从未对人假以辞色,自然不是那种毫不理睬的意思,而是从未和人谈一些日常之外的事情,李郎君乃是第一人,吾自不必说,就连那糜三郎,他前几日也在此处是罢?”
“此人胆子倒大,只是估计也是入不了襄妹的法眼,糜太守愿意促成此事,只可惜,也是无用。”
“而郎君有所不同!”关平靠近李承,效仿苏秦张仪舌绽莲花来了,他看来不是不擅长言辞,这个事情他一定是想了很久,“襄妹对于郎君颇有重视之意,以吾之见,可试一试。若是能博得赵家女郎青睐,此事或许能成。”
李承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反正今日两人谈话,说一些出格些的内容也无妨,“坦之兄为何如此好心?烦请说实话就是。汝时常来李家,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关平也闹了一个大红脸,他欲言又止,“吾心纯粹,如何有他意思。”
“坦之兄既然不说,那吾就不问了,只是若乱错过,到时候别后悔,”李承嘿嘿一笑,“须知:佳人再难得!”
关平吭哧吭哧,红着脸扭捏了一会,才告诉李承,“汝姊,吾心下实在慕之,故此,愿意多来。”他怕李承生气,又连忙找补,“自然,吾也是仰慕郎君大才,故此要多来请教,此二者同为也!”
“打住,你给吾打住,”李承拦住了关平,“你既然说是关将军十分严肃,你实畏之,又如何敢说自己有所爱慕?这不是假的吗?”原来是来消遣咱家的!
既然是关平胆子小,不敢在关羽面前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如何又能确保自己的姐姐和关平会有好结果?从关平的人品外貌、官位来说,李家能把女儿嫁入,那是千好万好,超越好几个阶级差距了。
任何时候都存在阶级差距,就算是在乱世,玄德公的政权一视同仁,士族、豪门、平民、贫农区别不大,有乡野之人一出仕,就担任高官的,也有像是从太守帐下一老将,而升任讨虏将军的。但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阶级的划分来的。
这个东西摸不著,但是想起来的时候,他就有。
但是关平这样的人,在其父面前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