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啦。他又问梁磊,“汝收了什么好处?”
梁磊说自己怎么会拿荆州军袍泽的东西?这些人跟着关侯爷出生入死,就是给他们说书听一听又怎么了?郎君你委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承不信,威胁梁磊不交代就直接走人,梁磊无奈,把自己的上衣掀开了露出了里头的一件锁子甲,半是炫耀,半是可怜,“这是骑兵的章伍长给吾的,说什么时候若是上战场,这玩意能保命!”
“郎君若是想要,给汝就是了。”
我还看得上你这点东西?李承耻笑了几句,突然想起来了李梦给自己的包裹,他一拍脑袋,险些忘了那东西还没用上。
不过他还是告诫梁磊,“他们上战场杀敌不容易,你每日就运运粮食,帮着巡逻,有甚危险?下次切不可收了。”
梁磊却还不服气,“吾日后也可上阵杀敌,虽然如今大郎还只是一个什长,可将来若是和卧龙先生一样,指挥大军,吾难道不能当一大将吗?”
“得,得,”李承不想这个同村之人还有这样大的梦想,心里头窃笑不已,当然了,孩子有梦想,做家长的要多鼓励为主,“汝日后必为大将!”
“他们还说了,只要是郎君愿意给他们说书,他们会带着郎君去岸上溜达溜达,那匹马跟着他们安稳的很!”
李承有些意动,看来有个一技之长,还是有些用处的,还能换到不少好处。
李承到了船后侧的甲板上,这里果然是围着了好些人,大家伙欢呼着将李承请了过来,荆州军的大船除却运送兵丁之外,还将军械辎重、马匹牲畜一概放在船上,除却警戒航道和下陆地作战之外,其余的时候都在船上,这样水陆两栖作战的方法,李承是大开眼界的。
章伍长看到梁磊果然请了李承来,十分高兴,上来自报家门,说乃是汝南人,姓章名余,跟在关羽麾下已然有十三年,亦是军中老人,他请李承坐下,其余的士兵、力夫或盘膝坐在甲板上,或者是依靠在船舷边,目光炯炯看着李承。
“素闻什长讲的好故事,”章余请李承给大家讲一讲,“吾等都是粗人,不懂文字,还请郎君不要介意。”
“无妨,”李承想了想,既然是在荆州军中,讲别的就不太合适,“吾就讲一段古城兄弟聚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