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龙对于李义山还是非常钦佩的,刚听说的时候,还曾想着把他救出来,然后笼络到身边用一下。
随着他搬到吴彪,这件事也算是大功告成,不过大明朝廷对死刑审核和复核的时间太长了,明明是一桩冤假错案,但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了,竟然还没有放人,这让他不由恨的有些牙痒痒。
李义山眼下也没坐牢,只是留在鄞县巡捕房,如同一个闲人一样整天和一群捕快混在一起聊天吃饭。
按照李义海去了几次打探的情况看来,这货完全都快变成编外捕快了,甚至还经常穿着巡捕的差服,跟着上街执勤甚至抓捕人犯。
现在王云龙身边严重缺信得过的人,而且随着摊子越铺越大,需要的人越来越多。
王定要负责华云商贸的安全,绝对走不开。
李义海和李天强等五个热血少年虽然忠心不二,但的确是太年轻了,威望值几乎为零,只能跟着他跑腿当贴身保镖。
而丝绸厂规模超级大,要管理上千人,必须要一个很强势的人才镇得住。
就像李义海所说,李义山只要出来,随便招呼一声,就能召集一大群武功不错而且志同道合的年轻人。
这些人不一定愿意跟着他出海为寇,但在岸上帮忙肯定应该没什么问题。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侯三和李义海回来的时候,果然带回来一个身材高壮的红脸汉子,相貌与李义海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加魁梧彪悍。
“哥,这就是小五哥!”李义海为两人引荐。
“噗通~”
李义山直接单膝就跪在了王云龙面前,双眼微红抱拳道:“李义山,多谢小五哥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王云龙赶紧双手将这个年轻魁梧的壮汉扶起来道:“李二哥折煞我了,你在定海夜袭毛瞎子的事,我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本该早些见面,但没想到官府迟迟不肯放人,今日实在等不及了,便让义海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你提前弄出来,没想到还真的成了,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小五哥,李二本就是个粗人,除开打架也别无所长,以后这条命就交给您了!”李义山再次抱拳,神情严肃认真。
王云龙轻轻点头道:“我的事你应该已经了解,你的事我也很清楚,放心,太危险的事不会让你去做,眼下我在鄞县接了当初福悦商行的丝绸作坊,要管理上千工人,还要保护作坊的安全,着实腾不开人手,既然你愿意帮忙,那就正好解我燃眉之急。
我给你三天时间回家探亲,同时招一些你以前信得过的兄弟,只要愿意来帮忙的,每个月都有三两银子的薪酬,若是有其他安排,还有车马补贴等,你的薪酬和义海他们一样,暂定每个月十两,等以后事情都理顺了,我会再分你一些丝绸厂的股份,一年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足够你养家糊口……”
“小五哥,银子我不要,也不想留下来看场子,我要跟你出海!”李义山感觉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脸皮涨红到开始喘粗气。
王云龙愣了一下满脸严肃道:“你想好,你可是清白之人,一旦出海被官府录名为寇,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李义海再次单膝跪地,声音愤怒而恳切。
“小五哥,经此一事,我已经对官府彻底失望,什么保家卫国,什么家国大义,不过是朝廷忽悠笼络我等的鬼话罢了,朝廷从上到下,就从来没把我们这些穷人当人过,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每次拼了性命,也不过为了几百文钱当狗一样使唤,小五哥为救我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去找刘继祖举报吴彪,此等恩德李二只能以命相报,再说义海都已经跟您出海了,我这个哥哥岂能落后,不能造反杀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云龙哭笑不得,再次把李义山扶起来。
“李二哥,我虽然杀官出海,当了海贼,但我的目的却并非造反,你可别想错了。”
李二满脸诧异道:“小五哥怎么又变了心思,我听说你把反词都写在山神庙上,现在出海的人都要先跑过去上一炷香才敢上船。”
王云龙双眼四十五度望天,感觉自己这反贼的名声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掉了。
因此只能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几句说不清楚,以后跟我时间长了,你慢慢就知道了,我现在干的事义海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既然你决意想要出海,等到岸上这些事都理顺之后,你就跟我去吧,反正大海上到处都是贼寇,大部分都是你我这样被朝廷冤枉和活不下去的贫苦百姓,不过眼下,鄞县丝绸厂的事你必须帮我看好,只有挣到钱了,我们才能买船买炮买枪去海上挣活路。”
李义山大喜道:“小五哥放心,只要能跟你出海,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来打丝绸作坊的主意。”
“那就好,义海,你带二哥去领一百两银子,然后雇一艘船送他回桃山探亲,其他的事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