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通过这些丝绸从家族换取更大的支持,成长的也会更加迅速,若是他能够升至三品甚至二品,调任京师位列朝堂,那么他这个旁支成为林氏主脉,掌控林氏庞大的家族资源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王云龙心下大定,气定神闲的慢慢吹着茶沫开始喝茶。
“怎么,你还是觉得老夫在诳你?”林永清脸皮发黑道。
“没有,小婿怎会如此以为,岳丈如此支持小婿,小婿自然感激不尽,以后丝绸厂的事,就全拜托岳丈了!”王云龙赶紧放下茶杯,臊眉耷眼的拱手。
林永清脸色稍霁,露出一丝这还差不多的笑容,慢慢喝了两口茶道:“这些丝绸品质很高,你若不缺钱的话,暂时不要上市出售,我安排人去打听一下,或许还有更好的销路,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王云龙却是有些为难道:“岳丈,小婿非是缺钱,但为了拿到这个丝绸厂却和定海县与宁波府衙都有一些纠葛,这些丝绸如果不出手,小婿就算金山银山在手,怕是也吃不住!”
林永清满脸惊讶道:“丝绸厂为何又和定海县衙与宁波府衙有了纠葛,难道他们暗中有官员作梗想要好处?”
王云龙摇头,将定海县和宁波府要他收购生丝的事说了一遍,不过略去了租借厂房和押后付款的事。
“岳丈,我们云家主要产业不是丝绸,资金不能挤占太多,要知道上次苏州杭州两批丝绸和几万斤生丝,再加上这座丝绸厂,已经耗费了我八万余两银子,定海县衙和宁波府衙又强行摊派我吃下十余万斤春蚕生丝,眼下夏蚕上市在即,几万斤生丝恐怕又会落在我的头上,若是不能尽快将这些丝绸出手回笼资金,小婿扛不住啊!”
王云龙一本正经的诉苦。
“混账!!”林永清狠狠将茶杯顿在茶几上。
王云龙一脸苦涩站起来道:“岳丈,您责骂我也认了,但……”
林永清赶紧摆手:“你别想岔了,老夫非是骂你,是骂定海县令和宁波知府苏兆庸,简直太不要脸了,难道当我林永清的女婿是冤大头,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咩,这事你详细与我讲讲,我要向总督府参他们一本,眼下倭寇退走,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他们怎能如此强行摊派……”
万云龙赶紧安抚道:“岳丈息怒,如若只为此事,去参刘继祖和苏兆庸没有任何好处,我听闻因为上次定海大捷,刘继祖已经升迁宁德州知州,苏兆庸大概率也会官升一级调离宁波,小婿与二人有过交到,实则官声都还不错,如若此时参他们导致升迁失败,那就仇恨太大了,完全得不偿失,另外刘继祖和苏兆庸调走之后,后续调任而去的官员肯定陌生,小婿有些担心他们拿丝绸厂说事。”
林永清捻须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不过你担心之事在老夫看来暂时不会出现,无论朝廷派谁去宁波和定海任职,这些既成事实的事情他们一般不会去触动,毕竟根基太浅,需要时间来磨合消化,我相信他们懂得其中的道理,实在不好相处,就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总之这个丝绸厂要牢牢攥在手里,不要出事……至于资金问题,的确有些麻烦……”
“岳丈,这事也不十分着急,小婿还能勉强撑一两个月,但不能拖的太久!”
“既然这样,那你就放心,并不是我不让你卖这些丝绸,而是这些丝绸并非普通民用,如若就这样上市,被人告发会有麻烦,若是被朝廷追究起来,丝绸厂都难保,此事你暂时别急,我会写信回福州找人来帮忙处理!”
王云龙心中顿时狂喜。
丝绸再好对他来说都没太大意义,卖不卖实则也无所谓,毕竟他眼下并不是真的缺钱。
但若是凭借丝绸厂搭上福州林氏,那对以后的发展更加有利。
而这本来也是他来讨好林永清的目的。
本来是想用一万两银子帮忙买官的,但谁想到这批送来当做礼物的丝绸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威力和效果。
所以,看来以前对这些丝绸的评价还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