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钱粮计算的问题,樊千秋自然手拿把掐,都算得清清楚楚。
“你当个打卒屈才了……”贺忠赞完思考了片刻才说道,“从今之后,你来当社丞!”
“我还未写入社券书,担此大任,怕不能服众……”樊千秋作难道,演起了以退为进。
“入社券书后日再补,你对本社有大功,又有大才,我看何人敢不服?”贺忠拍案道。
“那,我就不推辞了,再者……”樊千秋又说道,“插架打斗、阴谋诡计,我也略懂……”
贺忠又是一愣,接着就想起了今夜这场混战的起起伏伏,立刻明白眼前这年轻人野望不小。
他看着这个年轻人,不禁想起了刚刚入社的自己。
当时的自己也差不多大,一转眼在社里呆了几十年了。
从打卒一直到社令,贺忠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正因力不从心,才会给田义和张孝之流挖墙脚的机会。
若不是这年轻人出现,此刻被吊在房梁下的就是自己了。
这些年,他也积攒了不少钱财和田地,是时候往后退了。
可这私社不是那么容易退出去的。
年轻气盛的时候,贺忠不知道结下了多少的仇家和对手。
想要退下去当一个富裕的田主,含饴弄孙,是不可能的。
除非,万永社愿意保他,而且这万永社还得越来越壮大。
想到这里,贺忠又抬眼打量了樊千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