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身为主将,应该有包容器量,纵然魏镇北违了命令,这今后丞相处马参军也应该论魏镇北的功劳。”
“我等众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苛责部将,反让人误以为马参军不能服众。”
马谡赞道:“今日方知辅汉将军的器量,既然辅汉将军都这般说了,那我就不在丞相面前论魏延的罪了。”
在汉兵积极部署防御的期间,张郃的先锋苏则也引兵抵达了街亭外围。
听闻街亭有汉兵驻守,苏则面色大变,连忙止住兵势,令大军原地休憩,亲引百余骑来街亭视察。
只见街亭南山旌旗林立,似有数万之众。
“汉兵怎会有这么多人?”
“不,不对!”
“这必定是汉兵见街亭城池荒废,故而在南山立寨。又怕我军断了南山水源,有意虚张声势,令我军不敢通过。”
苏则去年才千里奔袭平定了凉州麴演张进叛乱,对街亭一带的地势很是熟悉。
虽说判断南山的汉兵在虚张声势,但苏则也没轻易接近。
先是登高眺望了汉兵的牙旗,依稀辨认牙旗上“汉丞相参军马谡”字样。
苏则担心被汉兵觉察,不敢靠得太近,而是等到了天黑,才遣斥候沿着北山道偷偷前往街亭城打探。
斥候返回,回报在南山以西的山头,疑有汉兵驻扎,但天黑看不清对方将旗。
“掎角之势吗?”
“真是愚蠢!若那汉将当道立寨,还能与山上的汉兵相互策应,两個山头立寨,除了自分兵势又有何用!”
苏则策马返回,一面遣快马通知后军的张郃,一面伺机去断南山下的水源。
后军的张郃得到苏则的回报,不由蹙眉:“这马谡是丞相参军,怎会如此不智?此必有诈!”
在诸葛亮入陇右之前,张郃连诸葛亮都瞧不起,自然不可能瞧得起区区一个丞相参军。
在诸葛亮入陇右后,张郃将诸葛亮视为了荀彧田丰沮授一个级别的智者,不敢再小觑。
此事听到前军苏则的回报,张郃下意识的认为这其中有诈。
心中有疑虑的张郃,不敢疏忽大意,遂令夏侯儒统兵,张郃则是亲率数骑来到前军。
来到前军。
张郃立即召苏则询问详情。
“南山取水处,有重兵把守,莪担心打草惊蛇,不敢去抢。”苏则面色凝重,南山的汉兵的防守比苏则想象中更严密。
张郃心中疑虑减少:“若取水处没有重兵把守,我还担心这马谡是在故意用疑兵之计给我下套。”
“哼,我有两万劲卒,夺他水源轻而易举。今夜在此休憩,等明日后军抵达,先围南山,再断汉兵水源。”
翌日。
张郃后军抵达。
旌旗林立,浩浩荡荡。
仿佛漫山遍野都是魏兵!
马谡立在山头,俯瞰南山下的魏兵,早有斥候回报了魏兵的牙旗旗号为“魏左将军张”。
“张郃,不过区区一降将!”
“昔日袁绍占据优势,张郃却临阵投敌,一介贪生怕死之辈,魏贼这是没人可用了吗?”
“不过是跟着曹操混了些军功,又因于禁战败被擒,这才顶替于禁当了这左将军。”
“在汉中的时候,更是被车骑将军打成丧家之犬。”
“此等匹夫,竟然也敢来跟我争夺街亭!”
“街亭无忧了!”
马谡本就鄙夷武夫,见来的又是昔日临阵投降曹操、在汉中被张飞打得抱头鼠窜的张郃,这心中对张郃就更鄙视了。
就在此时。
令兵来报:“参军,水源处出现魏兵,向将军请援!”
马谡冷笑:“匹夫就是匹夫,真以为我对水源没有防备吗?传令姜都尉,立即增援向将军。”
命令刚下达不久。
又有令兵来请命:“参军,北面出现大量魏军。”
马谡亦是不惧:“传令辅汉将军,让他分一部兵马守北山面即可,勿要出战。魏兵在北面必是疑兵!”
一个个的战报接连传达回,马谡亦是一一调度。
到了傍晚。
魏兵见抢不到水源,遂引兵退走。
马谡不由大笑:“张郃也不过如此!若不是魏延分兵立寨,今日我还能反攻张郃一阵。”
诸葛乔淡然出声:“马参军,魏兵人多势众。白日虽然退去,晚上必然还会再驱兵抢占水源,不可不防。”
马谡本想说诸葛乔多虑了,但内心又滋生想要让诸葛乔心服口服的想法,遂道:“魏兵要趁夜夺水源,我早就料到了。今夜可将计就计,让张郃知道我的手段!”
是夜。
张郃部将夏侯儒驱兵来到水源处,见水源处没有汉兵,不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