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就在夏侯儒准备引兵控制水源要道是,忽然听得南山林中响起一阵急促的锣鼓声。
却见山林中涌出大量号旗,夏侯儒大惊失色,连忙弃水而走。
惊见夏侯儒返回,张郃厉声喝问:“让你去抢水源,为何返回?”
夏侯儒不敢隐瞒:“南山林中有大量汉兵埋伏。”
张郃斥道:“若有汉兵埋伏,你又岂能如此轻易就折回,必定只是汉兵在虚张声势,你被汉兵给诳骗了。”
夏侯儒满面羞愧:“将军,请许我折回再去抢水源。”
张郃摇头:“机会已失,汉兵必会有防备。你先去休憩,明日我自有巧计。”
夏侯儒羞愧退下。
张郃又唤来苏则:“白日抢水失败,今夜夏侯儒又中计,我料那马谡会小觑我等。明日我分一半兵给你,你再引兵围北面,就在山脚当着马谡的面立寨。”
苏则疑道:“马谡在南山立寨,我等何不直接以少量兵力牵制,再趁机偷过街亭?”
张郃摇头:“马谡居高临下,我军动静难以遮掩,倘若辎重粮草被截断,即便我等偷过了街亭,也是无粮之兵,如何能战?”
“必须彻底灭掉南山这支汉兵,我等才能放心前往陇右。”
“今日一战,我大概猜到了马谡在南山的兵马数量,看似号旗众多,实则是在虚张声势,我料马谡的兵力不会超过万人!”
“以倍击众,优势在我!”
张郃不愧是久经善战的宿将!
虽然无法从南山的汉兵旌旗来判断马谡具体的兵马,却能通过白日抢水马谡的调度以及今夜夏侯儒中计汉兵却不追击等等细节,猜到了马谡的大概兵力。
苏则拜服:“将军明断秋毫,末将佩服。”
而在南山上。
马谡得知魏兵又败走,更是得意:“我不过是用了数百号兵,扛了数百号旗,就将魏兵给吓走了!辅汉将军,我这主将可有调度失误?”
诸葛乔仔细询问了战况后,拱手赞道:“马参军调度有方,我亦佩服。只是张郃今日连输两阵,明日的攻势必会更加猛烈,不可大意。”
马谡大笑:“辅汉将军不必担心,张郃能用的手段,我都能猜到,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不论他如何用计,只要夺不了我的水源,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出了帅帐。
姜维跟上,表情凝重:“伯松,今日马参军的调度,几乎将南山的兵力全都调动了。”
“今夜的疑兵之计虽然吓走了魏兵,但也必会令张郃起疑;张郃久经善战,据此料算我等兵力不会太难。”
“马参军对张郃心存鄙夷,已有自矜之意,骄兵必败,得做好水源被断的准备了。”
诸葛乔点头:“被断水源是迟早的事,只要驻扎在南山,就无法避免水源被断。”
“无当飞军久在南中,忍受饥渴是常有的事,我训练无当飞军的时候,也下了严令,不论任何时候,都必须保证水囊有一半的饮水。”
“即便断了水源,他们也不会惊慌;但大兄你那两千冀县劲卒却未必有这心性,你统兵不久恩信不足,冀县军士若遇到死境未必会死战。”
姜维亦是知道冀县劲卒的心性,若真会死战,当初也不会直接见了赵云就投降了。
“我会尽可能的约束他们的。”姜维眉头紧蹙:“只是不知,丞相是否截住了郭淮。”
诸葛乔看向渭水方向,目光灼灼:“为了阻截郭淮,丞相可是出动了这次北伐最精锐的悍将猛卒啊!郭淮就两千临渭郡兵,他拿什么来挡?”
“下驷对上驷,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郭淮不出上邽则罢,若出上邽,他断无有取胜的可能!”
列柳城。
锣鼓声起,原本寂静的城头忽然竖起大量的将旗号旗。
城头一将,虽然须发皆白,却是声若洪钟:“郭淮小贼,老将在此恭候多时了!”
听到城头的喊声,看着城头将旗上鲜明的“汉卫将军黄”,郭淮惊得脸都白了。
“黄忠怎会出现在列柳城?”
郭淮想不明白,黄忠这等级别的大将不去守街亭还能理解为要去抢夺陇右五郡,可出现在列柳城这个小地方,就完全对不起黄忠的身份了。
为了隐藏行踪,郭淮引兵昼伏夜行,本以为可以悄悄的偷往街亭,却不曾想列柳城竟然有汉兵!
那飘扬的“汉卫将军黄”,让郭淮不由想到了昔日的汉中之战。
那个时候的郭淮,还只是夏侯渊的军中司马。
由于刘备率主力偷渡沔水,顺山势隐蔽疾行,迂回到了阳平关侧后的定军山。
夏侯渊为摆脱被动,率兵争夺定军山,当时的郭淮因为患病没跟夏侯渊同行,再得到消息的时候,夏侯渊就被黄忠斩杀了。
在内心深处,郭淮对黄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