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高手”,到底是情场方面的高手,还是其他方面的高手。
季秋仍需要好好观察一番。
只见季秋眼睑微动,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崔兴啊,你眼光不错。”
说着,季秋便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便朝外走去。
一步,两步。
季秋并没有等到赵蕊的挽留,反倒是崔兴愕然的询问道。
“总旗,您这是要干啥去?”
视线不动声色的从赵蕊身上掠过,季秋很是随意的回复道。
“人都见着了,我还待着干啥?”
“叔父与我晚上有约,我就先过去了。”
“这...”
很是不舍的看了看赵蕊,崔兴满脸纠结,到底还是没忘了自己的职责。
“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歇着吧...”
季秋本想让崔兴留下,谁料赵蕊却是款款上前,柔声道。
“定远侯,不妨看罢妾身一舞再走。”
“妾身也是初次与您相处,还想好好感谢感谢您来着。”
“若不是您,妾身也没机会和崔大哥相识。”
“不知妾身可有这个荣幸?”
季秋心中冷冷一笑,暗道果然如此!
这赵蕊,有问题!
而且季秋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崔大哥?
叫的倒是好听。
但赵蕊刚刚进门时,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欣喜,反而还因为崔兴在场而感到无比失望。
再加上现在以感谢为名的刻意挽留...
崔兴在场,赵蕊都要给季秋跳舞。
崔兴倘若不在,赵蕊要干啥,季秋都不敢想啊!
“你就省省吧。”
一语双关的止住崔兴的行动,季秋又淡淡的开口道。
“你不是念叨赵姑娘都念叨一天了吗。”
“我就不扫你的雅兴了。”
“别误了明日的正事就好。”
说罢,季秋也不管崔兴和赵蕊是個什么反应,起身便出了雅间。
“定远侯,您这是...?”
“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见季秋刚来就要走,小厮立马惊讶的询问了一句。
季秋摇摇头,本不打算多说,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对着小厮语气随意的说道。
“没事,才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忙,改日再来。”
“对了,你们这画舫,在应天经营多久了?”
“在别的画舫,都没有你家这股味道,不甚惬意。”
小厮立马挺直腰杆,很是骄傲的回道。
“定远侯,您可真是问对人了。”
“我爹以前,就是在咱这画舫上打杂的。”
“多了不敢说,小的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
“但三四十年,肯定是有的。”
“这么久?怪不得韵味这么足呢。”
“行了,你忙你的吧。”
小厮将季秋一路送回岸边,无比热情的招手道。
“定远侯,您一路慢走,回见!”
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可当走出几步后,季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张望几眼后,季秋走到一个看似正在散步的路人身旁,开门见山的说道。
“帮我给毛骧带句话。”
“让他今夜子时之后,过来找我。”
“定远侯,您说啥呢...”
“小人听不懂...”
“少跟我废话,你是干啥的我还能看不出来?”
“真当我这双眼睛,是用来喘气的?”
这名锦衣卫果断放弃了挣扎,立马点头道。
“是!”
“小的一定把话给都督带到。”
再一转眼,季秋已经回到家中,正挑选着一会拜访陈友定时,要送的礼物。
毕竟是初次登门,又要吃饭。
空手过去,不合礼数。
但相较于拜访刘伯温时的精挑细选,季秋动作有些烦躁,眼神更是飘忽不已,显得心事重重。
很明显,季秋还在为了崔兴的事情烦心。
既然已经确定了赵蕊这个女人有问题,季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踏入崔兴家的门槛半步。
说句自私点的话,崔兴毕竟是季秋心腹当中的心腹,季秋无法容忍崔兴出现一点问题,哪怕仅仅是可能。
“枕边风”这个东西,连皇帝都会中招,更何况是魂不守舍,明显被拿捏死死的崔兴?
明知道这可能是一颗“雷”,却不做处理,等着日后有可能的“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