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令人惊奇。
怀良亲王这番话,乃是用大明官话说出口的,并且还非常标准。
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他曾经在中原生活过许多年。
管家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了正不断传出靡靡之声的房门前,迟疑片刻,最终敲响了房门。
“老爷。”
“怀良亲王来了。”
房内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随即响起了一声有些含糊不清的咒骂。
“娘的。”
只听“吱嘎”一声,小叶紫檀制成的房门,被人用近乎于“踹”的方式,粗暴打开,从中走出了一道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身影。
男人用阴郁的目光打量着管家,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
想想也是,任何男人在做这事的时候被人搅和了,估计都不会太爽。
“惟德兄,我的朋友!”
“我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吧?”
怀良亲王上前一步,脸上满是促狭的笑容。
“呵。”
“你觉得呢?”
徐惟德皱着眉头,跨出房门,还不忘对着门内喊了一声。
“在床上躺好,等着。”
“老爷我等等就回来。”
这番话,徐惟德则是用上了鸟语。
屋内女人的身份,瞬间呼之欲出。
一声娇滴滴的“是”回应后,徐惟德的眉头缓缓舒展,长出一口气,看向怀良亲王,生硬的开口道。
“走吧。”
“去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管家自觉退去,不消片刻,便给徐惟德和怀良亲王带来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老爷,怀良亲王。”
“请用茶。”
怀良亲王立刻彬彬有礼的道了声谢,端起茶杯开始细细品鉴。
将一口茶水啜饮下肚后,怀良亲王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好茶!”
“这样的茶叶,也就只有在惟德兄府上才能喝到!”
“实在是...令人沉醉。”
徐惟德却是并没有端起茶杯,只是透过氤氲的雾气,打量着似乎陶醉不已的怀良亲王。
“你这大半夜的过来,总不会只是想喝上一杯茶水吧?”
“当然不是。”
怀良亲王立刻放下茶杯,脸上逐渐露出了十分认真的表情。
“惟德兄,为什么你们朝廷的使团朝我国而来,你却一点消息都没告诉我呢?”
“现在使团已经到了五岛,我已经准备派人去迎接。”
“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这个使团的详细情况,还有此行的目的了吧?”
说到最后,怀良亲王的口吻隐隐透着埋怨之意。
显然是为徐惟德的“不讲义气”,而感到有些不满。
谁曾想,徐惟德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怀良亲王的预料。
非常激烈!
“什么?”
徐惟德的身子突然腾起,似乎是想要起身。
但站到一半,徐惟德又缓缓坐了下去,但语气中依旧满是震惊。
“使团?”
“我怎么不知道有使团这回事?”
“哦?”
怀良亲王眼睛一眯,目光逐渐变得暧昧起来,不动声色道。
“是不是惟德兄在中原的亲朋疏忽,忘记向你告知这个消息了?”
“才会闹出这样的...”
“不可能!”
徐惟德不耐烦的一挥手,近乎于蛮横的打断了怀良亲王。
“这么大的事,族里不可能不告诉我!”
说着,徐惟德猛地站起身来,急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口中不住的念叨着。
“使团...使团...”
“这個时候,怎么会有使团过来?”
见此情景,一抹几乎掩饰不住的鄙夷之色,在怀良亲王眼中一闪而过,正欲开口,却是被徐惟德抢了先。
“怀良,你能确认这群人一定是大明的使团?”
“不会有错?”
被徐惟德直呼其名,怀良亲王脸上毫无异样,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五岛的官员见到了使团的官员,并且交谈了一阵,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惟德兄,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不会弄错的。”
一听这话,徐惟德的脸色极具变换,最终化作尴尬的笑容。
“是这样吗...”
“那看来应该不会有错。”
“可能是族里最近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信使出了问题,才没把消息传到我这。”
“怀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区区一个使团,就算不清楚他们的来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