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朱高燧,神情略显有些尴尬,声音亦是略显有些拘谨,问道:
“老二..”
“眼前的机械,真的是梦中之人教你的?”
朱高煦一愣,意味深长的瞥了其一眼,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显有些干燥的嘴唇,咧着嘴呵呵一笑道:
“你猜啊!”
朱高燧:“...........”
猜猜猜..我猜你妹啊!
能够猜到,还问个屁啊!
这混蛋绝壁是故意的,不大不小的软钉子,纯粹就是恶心人。
得勒。
就这情况,想来也甭想在这个猴精猴精的家伙嘴里听到半句真话,索性也懒得纠结多问,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待到众人离开,环视了一圈安静的坊间,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喃喃自语道:
“猜猜猜....既然你们喜欢猜,那就慢慢的猜.....”
“看我不急死你们。”
....
与此同时。
宽大的街道之上,乘坐同一辆马车的永乐大帝和太子爷朱高炽两人,皆是没有半分多余的言语。
两人半眯着双眸神情悠闲的斜靠在软榻之上,如若不是那瞳孔之中不时攒动的眼眸,还真以为两人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是不是要睡着了呢!
过了许久之后,朱棣脸上睡意朦胧、疲惫之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凝重,搭了搭眼皮瞥了一眼正对面的太子爷,出声问道:
“老大....”
“你说老二这家伙方才说的,做梦、梦中之人教导的神迹,是真的吗?”
闻言,半眯着双眸的朱高炽猛然睁开双眸,脸上神情一变,抬头与之对视了片刻,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此事啊!”
“其实爹您不应该问儿臣。”
“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可从来不曾经历过,不敢贸然做任何评价,也没资格做任何评价。”
“对于这事,就如同之前太祖皇帝托梦送你‘大圭’一般。”
“您不应该比我更加有经验吗?”
“真与否...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又何必非要问儿子呢?”
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太子爷。
这话回答的那是相当的精妙,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一句话,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
就看你自己的怎么去想,如何去看待。
直接将本来属于他问题,回敬了回去。
听了这话,朱棣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变的无比的凝重,瞳孔中的双眸不时转动,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太子爷,沉吟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的耐人寻味的笑意,指着太子爷呵呵一笑,道:
“老大啊!老大!”
“哈哈哈.....你可真的很行!”
“不愧是太子爷,就这份心思,这份处变不惊的能力,着实让人望尘莫及。”
闻言,朱高炽神情一肃,亦是没有半分的怯弱,抬起头回望了过去,不自觉的笑了笑,道:
“爹谬赞了。”
“一切都是爹和娘教导有方。”
“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儿子的今天。”
朱棣:“.........”
啥玩意啊!
什么叫他们教导有方?
这么些年以来,他什么时候教导过这些个混蛋踢皮球?
完全就是瞎说,瞎胡闹。
不过对于这般回答,朱棣定了定神,双眸紧紧的盯着其看了许久,凝重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也未再多说什么。
见着其呵呵笑意,太子爷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本沉闷的马车内,转而变成了欢声笑语。
但其中的笑意,有着几分真情、又有着几分的假意,则就有些耐人寻味,不足外人道哉,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才真正的清楚。
.......
几日之后。
汉王府邸,僻静的庭院中。
朱高煦斜靠在庭院之中的软榻之上,半眯着双眸端详着手中的奏章,时而皱眉、时而思索。
嗒嗒嗒....
恰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老何的身影快步从门外走来,见着自家主子的模样,神情无比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老奴,拜见王爷。”
听着熟悉的问候之语,朱高煦搭了搭眼皮,冲其挥了挥手,出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