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缓缓的抬起身子,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用蜜蜡密封完整的信件,捧在手心之中,躬身递呈上前,道:
“启禀王爷。”
“方才王府门口侍卫,收到一名行乞之人送来的信件。”
“指名点姓让您亲启,老奴本想测试一番,是否某些人歹意之举。”
“何奈信件密蜡密封极为完整,老奴一时也是无从下手,毕竟是恭送于王爷的信件,老奴不敢妄自拆开。”
“这不只得将信件送来王爷跟前,请求王爷定夺。”
朱高煦见着摆放于跟前的密封极为完整的信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之色,伸手将它给从案台之上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
之后,他沉思了片刻,伸手轻轻的叩了叩案台,沉声道:
“既然如此,此事你来办吧。”
“将信件打开,确认是否有歹意之举。”
“倘若没有,则就原封不动的呈递上来吧!”
就眼下的情况。
不由的朱高煦不谨慎。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新盐法、取消盐引之事,已然是闹得沸沸扬扬,普天之下稍微消息灵通之人,都已了熟于心。
同时也从多方面打听,知道这般举动的建议、推动此举落实的人是谁。
以至于,对他的恶意、恶念层出不穷。
整个朝堂之上,那些第弹劾他的奏章简直是去潮水一般涌向皇帝的面前。
对此,为了不牵扯其中,致使出现新盐法停滞不前,推动不下去的事情发生。
朱棣这段时间,一直则是以称病的姿态,从未上过早朝。
朝中上上下下的事情,全都交权给朱高煦,让其自己去处理。
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半分插手的意思。
而这段时间负责主持朝政的朱高煦,则是命令下面的人,将一切事物全都抄奏成两份,一份送于朱高煦手中,另外一份则是送与朱棣御书房内。
主打的就是一个,有好事大家享受,有坏事、坏菜了的事情发生,大家都别想独善其身。
能够有个强有力的人为他兜底。
不至于最后被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给别人数钱。
再直白一些,就是不想成为权利斗争之中的牺牲品、成为别人可有可无能随时摒弃的小卒子。
这般情况之下,如何能够不小心应对?
毕竟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鬼知道…要是这些个混蛋,知道事情不可违,没有丝丝改变的可能,他们这些个利益被触动者,会不会做出一些逾越之意。
对待,这么庞大的一个利益漩涡,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他可不想还师出未捷身先死!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整个汉王府邸上上下下,做事情简直不稳太过于认真、谨慎。
对于朱高煦的保护严密程度、比起以往来,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收到命令。
老何没有丝毫的犹豫,伸手拿起放在案台之上的信件,将其给缓缓打开,从信封之中抽出内藏的信件,之后将双眸闭上,将信件给摊开。
过了好一会,待到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将其给对折之后,放在案台之上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
随即,朱高煦伸手拿起面前去的信件端详了起来,待到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神情亦是不知不觉变的凝重了起来,沉声道:
“你亲自...走密道出府,通知赵王告知他鱼咬钩了。”
“本王在府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