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官员,也好生的享受一下牢狱之灾,关诏狱中是什么样的感受。
对于二人的回答,朱高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
他心中对于两人不时变幻的神色,以及暗中眼神交流,心中都大概能够猜到两人隐藏的小心思。
就这般事情。
朱高煦看破不说破,“呵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冲着两人颌了颌首,道:
“行!”
“既然如此,那尔等就好生的想一想,不急…时间很长,想清楚了再与本王好生的说道,说道。”
听了这话。
原本被朱高煦搞得有些七上八下,忐忑的心情瞬间也是放轻松了不少。
话已至此。
随后,心神完全放松下来的两人,也就没有了任何的顾忌,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这几年时间之中,自己的两家什么为鼎盛时期。
鼎盛时期的时候,整个临川府城为何样貌。
之后,自己两家人为何从鼎盛时期,一步步的走向衰落,一步步的被别人给逼入了绝境等等,这中间过发生过的大大小小一切事物,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尽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向朱高煦微微道来。
期间连这些年以来,为了维持自身与临川府城官员的关系,每月或者是每年所送出的银两之类的,都没有丝毫的隐瞒,全然事无巨细的全都告知朱高煦。
两人的态度,简直不要太端正了。
几乎是将自己所知晓的,所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完了。
随着两人的娓娓道来,致使朱高煦脸上的凝重之意在不知不觉间变的愈发的浓厚了起来,瞳孔之中的双眸眯了眯,眉宇间紧锁,瞬间给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事倒不怪朱高煦这般作态。
主要是眼前的张子明和王言两人所言,娓娓道来这些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与他所设想,之前所预料的结果,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在他看来,张、王两家的人,在临川府城,算是最为老牌的贾商世家了。
家中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一步步的被别人给推向深渊之中,按理说以两人的手段,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毙吧?
就不说反击,以两人的手段,以及这么多年行贿所留下来的把柄,正常情况哪怕是撕破脸皮的情况之下,应该都能够做到平衡,怎么都不可能被整的这么惨。
嘿....
事情虽是按照朱高煦所想的那般,而张、王两家的人,为了生计貌似还真的就这般做的。
结果岂料,还未威胁过去。
两家人狗急跳墙,送出去的证据,亦直接半路上被人给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最搞笑的是...被谁拦下了,张、王两家的人居然都不知道,心中思来想去也不过只有猜测而已。
且这张、王两家的人,也是真的够实在的。
送证据的情况之下,居然还真的直接呈递原版的证据上去,连手抄本都不知道用。
如此才半道上被人给直接杀人劫货。
而后所谓的平衡,手中所持的唯一能够牵制的东西瞬间化为乌有。
这般...做法。
听的朱高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简直是不可谓不奇葩。
最可悲的事情,以及最让朱高煦无语的事情,则是....张、王两家的人,在临川府城经营了这么多年,被别人明目张胆的给迫害成这般模样了。
兜兜转转,却连此番事情背后真正的幕后黑手都未能够查出来。
只知晓背后有人,站着实力更强劲的敌人。
而查来查去所知晓的最大的官员,则就是临川府城知同段礼。
就这般事情和答案,着实让朱高煦有些无语,更加有些无奈,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真不知道究竟是段礼这些人背后的黑手隐藏的太好、太深了,还是该说张、王两家的人太蠢了。
“呼呼.....”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煦不禁长长的吐出了几口长长的浊气,伸手扶了扶额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跪伏在地上的张子明和王言两人看了许久,沉声问道:
“这几年的时间.....”
“你们居然连隐藏在深处真正的幕后黑手都不知道?”
“难道你们这些年,都被逼成这样了,就没多想想办法?”
“临川府城所有的官员行不通,对你们所有人进行封杀,与你们作对的情况下,你们难道就不知道找西江的布政司使吗?”
“要知道整个西江地区的府城,都属于他的管辖之地。”
“想来有他的帮助,或者说愿意为你们说上几句话的话,临川府城的官员们应该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吧?”
“而以你们的手段,娴熟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