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爆炸阵仗中,独善其身。”
“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
“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的纪纲,对于能够将此地夷为平地的火药威力,再了解不过了。”
“哪怕有密道,在这么大的冲击波下,也断然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可能啊!”
就这般。
纪纲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对于钟开然的脱身之计,挠破头皮都想不出来。
“哎......”
“算了,不想了。”
“既然确定有密道,那钟开然就必定还活着。”
“既然活着的话,将密道给清理出来,看看此密道的出口究竟在何方。”
“只要将钟开然这个始作俑者给抓住,给找到了之后。”
“自然而然就能够搞明白,那个混蛋到底是以何种方式于众目睽睽之下引爆火药,却还能够逃出生天。”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他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杂乱思绪给摒弃,转而看向身旁的侍卫,沉声道:
“既然如此,就别愣着了。”
“留下十余人看守钟家众人,如若敢有不鬼之心,可就地正法。”
“其余的人,都让他们给我过来。”
“配合着杨欢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此地给我清理出来,同时将掩埋于废墟中,亦或者说震塌的密道入口给我找到。”
“快去吧!!”
“还有六个时辰,就要到王爷所规定的时间了。”
“如若抓不到钟开然,又确定了其还活着,于汉王爷那边我们都没办法交代。”
听了这话,侍卫不由得神情一肃,重重点了点头,道:
“诺!!”
“属下这就去安排。”
言罢。
其一路小跑,急匆匆的往院落外而去。
见着消失于黑暗中的人影,纪纲收回了注视目光,转而投向人影攒动清理着的爆炸中心,面色中不禁闪过一丝无奈,自言自语道:
“哎......”
“钟开然啊!钟开然!”
“有这般脑子,有这般本事,有这般谋划。”
“为何却仅有这么小的心胸!!”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也希望你最好一如既往的自信和自以为是,认为我们找不到你,认为自己所谋划的天衣无缝,未能够走远,或者说就待在密道的出口处最好。”
“如此,咱也能够有充足的时间,亦能够向王爷交差。”
........
与此同时。
相距钟府,四百米处的一处宅院书房中,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的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外力一般,‘嘎吱嘎吱’的往两边缓缓推开,而后一道深不见底黑洞呈现出来。
哒哒哒......
随着黑洞呈现,洞口深处暮然间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而后....于黑洞深处,一道若隐若现不时摇曳的昏黄油灯,给整个漆黑的黑洞披上一层昏层的光晕。
昏黄油灯的背后,一道身影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被披上了层神秘、让人不禁有些胆寒。
不过还好。
现如今,已至深夜。
而整个书房中也空无一人。
不然的话,倘若被人给看到眼前这般诡异的一幕,怕是得被吓个半死,就算不被吓死,都得被吓昏迷。
随着脚步声愈来愈就。
不多时。
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低垂着脑袋右手提着摇晃的油灯,缓缓从黑洞中走了出来。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纪纲、及一众锦衣卫和大明将士搜寻的钟府家主钟开然是也。
此时此刻的钟开然,已然不复之前于书房中那般威严庄重、贵气逼人。
则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锦袍上灰尘密布,显得格外的狼狈。
待其从密道中出来之际。
钟开然,熟练的将自己身上狼狈、灰尘扑扑的衣服给换了下来,穿上书房中早已备好的衣服。
而后将换下的锦袍,反手扔进了漆黑深幽的黑洞中。
片刻后,原本敞开的书架,缓缓的向两边默默的靠拢,直至严丝合缝,宛如一副浑然天成的模样。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要是听别人说,这般浑然天成的书架能够向两边给自动打开,怕是绝对会被当成疯子,认为其得了失心疯。
随后。
钟开然一屁股坐在案台后方的太师椅上,端起桌上冰冷的茶水犹如牛饮,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企图借此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
但此起彼伏的胸膛,不难看出虽他极力的想要控制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却貌似没有多少效果。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