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赖在了这个地方。
不就是为了搏一搏么。
赢了,许家三代不愁!
这就是他的心思。
老管家闻言,当即也就不再多言,是这么个道理。
“那老仆这就去安排。”
“赶快,现在就去。”许敬宗说道,“这事儿,宜迟不宜早,等赵岩在龟兹王一部中没搜到慕容戈,定然会知道慕容戈藏在了我洮河郡,以那些家伙的桀骜不驯,到时候定会来我大唐要人。”
对于大明的那些官员,这些年他也是了解颇多,深知那些人的秉性。
管家闻言,这就转身而去。
见管家离去后,许敬宗坐在床头上思量了许久。
他知道这是一次风险与收益并存的机遇,但他自诩不比任何人差,这一次,怎么也要为许家搏个三代无忧。
而当杜楚客被人从睡梦中惊醒后,听着许敬宗的管家念叨着,整个人都懵逼了。
我这才刚来,就有如此大礼?
他还没收到龟兹王一部被突袭的消息。
没办法,初来乍到,他的消息渠道还没铺开。
而且,人家龟兹王当时求援,肯定是向军方和洮河郡郡守求援,谁会求到他这个屁股都没坐热的别驾身上?
不过对于慕容戈这人,他还是了解的,来的路上就恶补了一下这边的基本情况,有士族在背后做情报疏通,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儿。
只是这会儿,他有些犹豫。
他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不然的话许敬宗岂会连夜将人送到他手上?
许敬宗是个什么人他还不知道?
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你家郡守倒是大方。”杜楚客笑道。
许敬宗的管家闻言,却是一脸无奈地说道:“别驾说笑了,我家郡守倒是谈不上大方,只是此番别驾、行军总管包括之前就来履任的郡丞,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估计也不用老仆多言了吧?
众所周知,我家郡守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罢了,这等事儿,也不是我郡守府能参与的,所以,思前想后,这慕容戈放在我们手里,反倒是个烫手的山芋。
若是别驾觉得为难,老仆这就将其送回大赵王廷。
只是因为别驾和郡丞都在洮河郡,先问问罢了。
我家郡守不想得罪任何人。”
这话半真半假,不过谈判就是如此,谁他妈讲真话去谈判啊?
杜楚客自然也听懂了,这话很简单,李恪的势力就在眼跟前,虽然李承乾势大,但县官不如现管,咱先紧着直接利害关系大的来。
这个倒也说得通,许敬宗就是这么个人。
当下,杜楚客闻言,也就点了点头。
他这个人意志极其坚定,既然有了选择,自然不会三心二意。
慕容戈掌握在自己手里,定然要比送给李承乾好。
不过这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急需自己的消息渠道,很显然,今晚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吓到了许敬宗。
不然就以许敬宗那老匹夫雁过拔毛的性格,岂会将慕容戈送出来?
见杜楚客同意了,许敬宗的管家很快就将人都交接给了杜楚客,完事儿后也不停留,当即便躬身告辞。
离开别驾府的时候,忍不住摇头道:“想当初蔡国公与梁国公合称房谋杜断,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说罢,转身就走,片刻不留。
而在府中,杜楚客知道自己可能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但却是丝毫不慌。
这时候,他需要给蜀王一颗定心丸,只有如此,蜀王一系才会全心全力的支持他!
有士族、有元谋旧臣、有无数官员支持,他有何惧?
哪怕是在这洮河郡,他也有底气和大明的那些家伙斗上一斗。
人啊,都是骄傲的。
当年其兄长能辅佐当今陛下成就一番霸业,他杜楚客难道就不行?
要知道,他年轻时候的声望,可是远在其兄长之上的。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杜如晦的阴影之下,别人只知他是杜如晦的弟弟,却无人知杜如晦是他杜楚客的兄长,何其悲凉?
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告诉世人,杜如晦?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