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首诗歌于我看来,登上《诗刊》之后,必定能够震惊整个文学界!”
蒋百里听完这首诗句的结尾之后,当即起身拍手叫好说道。
他面色红润地评价说道:“想来秉文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优秀的作品,一定能让文坛的老家伙们,将眼珠子都掉出来吧?”
可他话刚刚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因为蒋百里突然意识到,让文坛前辈震惊,不是包国维这个家伙一如既往以来的操作么?
对于他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了。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那么激动一点了?
但场内的诗人文人们,怎么可能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们一开始先是震惊,紧接着便是激动,气血好像从脚底板涌上了脑袋一般,面色潮红。
特别是戴望舒,他几乎都要跳起来,手里面的笔在纸张上都有些颤抖,以至于记录得歪歪扭扭。
他动情地分析说道:“这最后一节,难就难在作为全诗的高潮和总结,前几节已经将意像推动到了极点,所以想要带来更加强烈的视觉听觉意像,难上加难。”
“这便是咱们一直不能够解决的问题,而秉文这最后一节,是真正的将诗句的主题和情感推向了极点。”
“‘一树一树的花开’‘燕在梁间呢喃’,这是多么具有春日里的生机勃勃,那样充满希望的活力,给人以诗意......给人以美的享受!”
“还有......”
戴望舒一个人在不断动情地分析,起初大家还听了几句,连连叫好,却没有发现这个家伙,竟然说着说着停不下来了。
后续便将他的声音给忽略了过去。
这就是一个,被包国维蛊惑住内心的超级拥趸!
苏雪林低头仔细思索,她时年33岁,现如今还在沪江大学任教,过段时日便打算前往徽州大学任教了。
她是一个极其具有个性的人,所书写出的细腻散文受到文坛的一致好评。
唯一一点,她与迅哥儿不太对付,不论是生前生后,都曾经对于迅哥儿进行过强烈的批判。
连带着,起初她对于包国维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好感,直到现在,她完全将那些恩恩怨怨抛在脑后。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苏雪林推了推黑框眼镜,认真地评价说道。
“我喜欢这一句话,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华丽的表达和言语,但却直接明确的呈现出诗人的情感。”
“起初,我倒觉得只是情情爱爱落了下乘,可秉文提到也同样是写给祖国母亲的,那便是大不相同。”
“这一句不仅仅表达了对于所爱的深情,还呈现了对于生活美好愿景的向往。”
苏雪林啪啦啪啦说了好几句,平日里经常写散文,自然是不会缺少描绘内心悸动的言语。
可到了这里,竟然又卡住了,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这最后的感触。
她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同样激动的潘玉良。
潘玉良是苏雪林的好友。
这是一个身世坎坷的女艺术家。
两年前,她刚刚在沪市举办了“华夏第一个女西画家画展”,在彼时的国内美术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可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女子,曾经竟也是一名青楼女子。
年幼的她,被嗜赌成性的舅舅为还债卖到了青楼。
她拒绝接客,接连逃跑十余次,上吊毁容,这才成了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歌伎。
后有贵人相助,才一步一步走上了艺术的道路。
经历过坎坷的人,身上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今日的潘玉良,戴着女式贝雷帽,烫着时髦的卷发,细细弯弯的眉毛,明显经过细致的打理。
她说话起来十分含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曾经从青楼之中走出来的女子。
见到好友此刻突然卡壳了,潘玉良当即为她补充说道。
“诗句中的‘爱’、‘暖’、‘希望’几个字词,不仅仅是对于诗歌情感的描绘,也是对于未来生活的肯定,为大家伙传递出积极向上的情感。“
”生活的热爱以及未来的美好期待,看起来秉文小兄弟对于咱们的国家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热忱呐!”
听完潘玉良一番话之后,苏雪林拍手叫好说道。
“好!正是如此,这正是我想要说的,秉文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觉悟,实在是咱们不如你啊!”
.......
众人将包国维夸赞得天花乱坠,特别是场内的女子们,面对这一首细腻富有情感的诗歌,没有一点抵抗力。
有些人,也在心里面默默想着,这首诗歌若是写给自己,那么自己恐怕会没有一点抵抗力吧?
经历过许多这种场面的包国维,已经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