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因你且放心,我晚些必定会回去。”
“喝酒么?不会喝太多,今天这么多朋友,必定是要喝上一点的,男子之间便一直是如此。”
“会不会去百乐门?放心好了,就算是去百乐门,你知道我的性子,并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
“徽因,你回去且小心一些,乘坐上黄包车莫要省钱。”
“徽因......”
“我明白了徽因......”
等到所有女子终于离开之后,徐志摩也不免露出微笑,对着梁思成调侃说道。
“诶呀,徽因可千万别直接喝开水,要吹一吹才能喝。”
这句话一出来,场内立即传来了哄堂大笑,特别是戴望舒笑得都弯下腰来。
“时下人们常常提到,诸如金钱的奴隶,权利的奴隶,前清那些八旗子弟常常逗弄小鸟和蛐蛐,也可以称作鸟奴和蛐蛐奴。”
戴望舒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努力让它不痛,用手撑着腰,这才仰起头来说道。
“思成兄,看起来是一个老婆奴啊?”
说出这句话之后,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梁思成顿时憋红了脸蛋,他梗着脖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因为自己对于林徽因的喜爱,从来都是溢于言表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揪动梁思成的心窝。
这自然也是林徽因能够接受他求婚的原因。
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你戴望舒凭什么嘲笑我?
梁思成心里当时就十分地不爽,他随即反驳说道。
“戴望舒你小子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战绩了么?施绛年可曾追到手啊?依我看若是成功的话,还是早些结婚才好,各位别看我被人管教着,可这心里甜蜜着呢!”
梁思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显然对于自己怕老婆疼老婆这件事情,十分的得意。
但被阴阳怪气一番的戴望舒心里可就难受了。
梁思成这个家伙,不当人子啊!
他......他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本来戴望舒还是十分的高兴,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当即脸上垮下来。
因为他想起来,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是偶尔追求施绛年她有所松口,可那也是在自己威逼利诱之下,亦或是家中长辈的强迫之下。
实际上,戴望舒真的连对方的小手,都从来没有牵过。
说起话来自然也没有底气,他随即变得丧气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又何尝不想呢?”
戴望舒都差点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对方看了,可施绛年依旧是无动于衷,这该如何是好?
包国维看出对方的苦恼,他心里便想起了这段旧事。
这个时期的戴望舒,还是纯正的痴情种子,为了能够追到施绛年,不仅仅直接上门提亲,还曾经有过以跳楼相逼的壮举。
实际上,戴望舒的性子过于感性,作事时常太冲突,也偏向于忧郁内向,再加上小时候一场天花留下的瘢痕,若不是一个天才诗人的名头,实在是对于女子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而施绛年比他小了五岁,但却是一个思想成熟,很具有主见的女子,这样开朗活泼的女子,注定不属于戴望舒。
包国维知道后续历史的发展。
一年之后,在戴望舒的相逼迫之下,两个人终于订婚,可施绛年根本对于他毫无感情,所以便借口结婚需要对方出国留学,以保证今后生活的稳定无碍。
可转头,戴望舒留学归来,竟然发现施绛年爱上了一个茶叶店的小老板。
从前说的那些种种,诸如喜爱留学的男子,成婚的条件必须是要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在这一刻都成为了泡影。
戴望舒一味的想要满足对方提出的要求,却从来不知道,这些实际上都只是施绛年拒绝他的借口罢了。
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包国维对于戴望舒还是具有好感的,他也不免出口提醒说道。
“望舒兄,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听我一言。”
听到“偶像”包国维开口了,戴望舒还是很给面子的,他当即惊喜地看向包国维。
“秉文兄,有什么指教尽管直言!我知道你素来在感情一途上面十分厉害,听说杭城高中便有一名女子死心塌地的追随你到沪市,还有那北边的前清皇后婉容,刀妃文绣,甚至于林小......”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梁思成,最终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如今市面上顶流行的那本《恋爱宝典》便是秉文兄你所做的了,里面理念与你也有诸多相似之处,也都是在杭城......”
听到这句话,包国维当即瞳孔一缩,伸出手制止说道。
“不!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