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国维的印象里面,这位全名为艾格尼丝·史沫特莱的女士,历史上便是一个对于华夏极其友好的朋友。
刚刚到达华夏的时候,她还曾经联合宋庆龄组织了民权同盟会。
因为史沫特莱的各种采访行为,甚至于让国府,乃至后来的美国人,怀疑是来自于苏联的特务。
曰本人入侵之后,在书写揭露了无数曰本人在华的罪行。
所以,对于这位国际友人,包国维是很有好感的,在从迅哥儿那边得到邀请之后,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随即应承下来。
史沫特莱今年三十八岁,即便是衣着朴素,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她眼神里面的神采奕奕。
“很高兴见到你,包先生,你的年轻让我感到意外。”
对于外国人来说,中文可以算得上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之一。
艾格尼丝在来华夏之前,做了无数的功课,可在两年内想要流畅掌握中文,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不过她表达还算是流畅,仅仅是口音有些生涩,却听包国维笑着说道。
“史沫特莱小姐,我的年龄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吧?”
“啊!”
史沫特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意外地看向包国维,用英文说道:“包先生,竟然有一口如此流利的英文。”
她连连摇头赞叹说道:“您实在是一个会制造意外的人。”
“这点不算什么,我仅仅是比常人付出了多一点努力罢了。”
比常人脑袋里面多了一个金手指,再加上重生过来的阅历罢了。
包国维在心里这样吐槽说道。
史沫特莱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不知道在上面记录着什么,随即诚恳地说道:“包先生,您让我对于今天的这次访谈,有了更加多的期待。”
开门见山,史沫特莱先是找到了笔记本上的几个问题,无非是关于各个作品的创作经历,这些包国维都有在《时报》上刊登过,关于如《老人与海》《回答》的创作历程。
不过这些作品的创作,往往都有它的特殊背景,包国维也是捡着不敏感的谈论。
“对于我来说,创作不应该是凭空捏造的。”包国维认真地回答说道。“每一部作品都该有他独特的时代背景,以及为什么创作的理由,我一直在说,要抓紧核心矛盾,创作作品也是一样的,你没有明白为何而创作,创作的核心是什么,或者说你本身的创作核心便是虚妄的,那么你的作品只能是空中楼阁。”
没错,他包国维的确是为人所不齿的“文抄公”,可他是一个有良知的“文抄公”。
每一部作品,他都要尽量做到出师有名,不埋没了它们在历史上的地位。
包国维心里是这样想着,可在史沫特莱眼睛里面,眼前这个少年的地位徒然上升了。
她点了点头,嘴上没有做过多的评价,仅仅是说道:“包先生的思想很深刻。”
可手上却不停,在笔记本上一直记录着自己的真实感受,这些话包国维没有看到,却出现在了史沫特莱后来的回忆录之中。
两个人聊了很多,包国维也可以感受到,对方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记者,她的语言逻辑以及思维高度,比起包国维曾经接触到的,要高上太多了。
特别是包国维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女记者的政治倾向,深深受到了马克思著作的影响,也难怪国府和美国人,要对她如此警惕了。
历史上,她虽然并没有明面上成为一个布尔什维克人,可却接触了无数布尔什维克,为苏区以及华夏的各地发声。
包国维有理由怀疑,这个女记者早已暗中加入到了布尔什维克。
这也是不奇怪的,实际上从历史上来看,北方那位红色国家,对于世界文化界学术界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在20世纪90年代她轰然倒塌之前,曾经一度是许多文化人士的精神寄托,甚至于在西方各国为其传递情报。
这样的情况在她倒塌之后发生了改变,从此美利坚人占据了这个“灯塔”的地位。
“我看过您的许多作品,尤其喜欢《回答》和《老人与海》这两部作品,前者为世界上的广大读者提供了抗争的力量,后者虽还未翻译成英文,但仅仅是通过简单的中文阅读,我便感受到了不一般的风采。”
“您让我对于华夏升起了更多的好奇心。”
史沫特莱由衷地说道。
听习惯了夸赞,可从史沫特莱口中说出来,却让包国维无比的舒坦。
因为种种原因,他不能够去苏区,也少与可爱的那群人接触,可从史沫特莱口中,他便可以感受到,这群人对于自己的认可。
对于包国维来说,这样便是足够了。
所以,包国维笑着说道:“《老人与海》后续的翻译版本很快便会出来,我与一些美国出版商人都有联系,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