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决断的人,真正要不要处理,似乎还需要一些“微操”和“变量”的时间。
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而另外一边早在前几日,《菊与刀》的英文版本、西班牙版本、德语乃至于法语版本,便已经悄然问世了。
《菊与刀》在国外的反响到底如何?
...
法国,阿尔萨斯大区。
斯特拉斯堡大学,在校园的一处办公室之中,两名法国中年绅士,正对坐无言。
他们一个人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一个人嘴里叼着一个烟斗,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二人手里拿着的书籍上面都写着同样的名字。
那是法文的《菊与刀》。
而在办公室的正上方,挂着一个简单明了的牌子。
“《经济与社会史年鉴》编辑部”
喝咖啡,穿着一身条纹西装,眼窝有些深邃的中年男人,叫作吕西安·费佛尔,他正是这家刊物的创始人之一。
听这个名字,或许不太熟悉。
可要是说,他与对面叫作马克·布洛赫的先生,一同创建了年鉴学派,你一定会有些印象。
吕西安与马克,这二人在历史学上都可以算是二十世纪公认的史学大师!
他们所开设的《经济与社会史年鉴》刊物,更加是年鉴学派的代表之一,更加是这个时代新史学派的重要阵地。
年鉴学派,本质上就是从实证主义与批判经验主义出发,扩大史学的研究视野。
主要以研究人类生活的全部现象为着手点。
特别要求研究社会的各个方面和环节。
而这样的研究方式,在《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书里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本可以说是年鉴学派代表性作品的著作,竟然出自一个东方十七岁少年之手。
没有人能够知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吕西安与马克,到底有多么震惊。
当时,欧洲尚且没有什么较为知名的历史学相关奖项,为了彰显出《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书的重要性,吕西安与马克甚至还专程写信到了普利策历史奖组委会,要求美国人一定要将这一奖项颁给包国维。
至于最后普利策奖组委会,做出决定之时,有没有考虑到这两位法国历史学家的建议,就未可知了。
自从《枪炮》这本书出来以后,二人便对于那位异国的少年,升起了无数兴趣。
本想着,向斯特拉斯堡大学推荐,为包国维提供全包免费的留学名额,可苦于得不到对方的联系方式而作罢。
这几日,见到《菊与刀》的出版,吕西安与马克又怎么会按捺得住,立即便购买了两本好好研究一般。
从清晨一直到傍晚,窗外的阳光一直在变换,微风时不时地吹过草丛,可二人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完全看不清书页上的内容之时。
吕西安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以至于胃部都有些不适,他伸展了一下双腿,起身点开了编辑部里面的灯。
“啪”地一声,编辑部之中立刻明亮起来。
可这下的改变,似乎也打乱了马克的思绪。
马克·布洛赫是一个留着小胡子,戴着黑框圆眼镜的中年人,他嚯地一下站起来。
脸上露出欣喜地神色说道。
“费佛尔先生,我想我们已经可以下结论了,这部作品虽有瑕疵,可一定会成为我们新史学派的下一部鼎力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