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便披挂起来,打算重上战场。
却不想老妻带着四子三女并三个姑爷打进门来,把那生米撵出了丁家。
若是丁老汉从不曾有过为非之想也就算了。
一旦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到了嘴边的美娇娘又丢了,他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
这两天,丁老汉总算是缓过了劲儿来,打起了些精神。
今天恰有客人上门,丁老汉自然是希望做成这单生意,扫一扫心头的郁气。
“客官,老拙没有吹牛吧?你看这纸张!
咱们丁家纸坊在整个富春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造纸作坊。
客官你用这样的上好纸纸去写大好文章,还怕不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吗?”
“哈哈哈,老丈你可真会说话,承你的吉言,但愿如此吧……”
于吉光一面说,一面贼眼乱瞄,始终不见杨沅的身影。
丁老丈热情洋溢地道:“既然如此,客官你来几刀?
十刀怎么样,待秋闱前后,我们丁家纸坊的纸可就供不应求了。
客官你如今多买一些,放在家里也不怕受潮生虫。
咱们丁家纸坊的纸一向以防蛀防潮著称的。”
这时,杨沅从后边走了出来。
于吉光急忙扭过脸儿假装抚摸纸张,却用眼角余光梢着杨沅,顺嘴应付丁老丈:
“啊啊,好纸,好纸,十刀,十刀啊……”
“客官可是嫌少了?那就二十刀?”
“啊啊,二十刀,唔,二十刀……,好好好。”
于吉光眼看杨沅穿堂而过走向外边,目光也追了过去。
丁老丈大喜,赶紧向自己的三儿子打了个手势。
丁家老三“诶”地一声,手起刀落。
厚实的一摞“站坯子”旋即就被劈开,毛边都不飞,干净俐落。
他那大儿子兴高采烈地把一摞切好的纸搬开。
老二和老三又合力把一摞未切的纸张搬上刀床。
“嚓”地一声,又是一刀,那切纸的声音就像银子在钱袋里晃动的声音,着实地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