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急匆匆赶来!
没办法,印信被盗,此事他基本逃不了责罚,也不可能像陈瑞一样坐看。
他要是不豁出去冲锋陷阵,恐怕不是革职这么简单了。
舒鳌点了点头:“绝无差错!”
他没有细说怎么查到的,是为了防止抢功,点到为止即可。
都指挥使詹恩也半推半就地跟了来。
两人正说着,突然又有几匹快马,冲开雨幕,嘶鸣着朝这边奔来。
还未看清是谁,只听布政使陈瑞急促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竟有这般巧事?巡抚、巡按御史、都指挥使、总兵、齐聚岳州?”
“不知何事这般兴师动众,竟也未知会本台。”
陈瑞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几人近前。
他对几人不满,言语中甚至带着倨傲,自称本台。
若是叫这些人趁着钦差来前,把事情结了,只独独少了他人,中枢该怎么看他?
这是陷自己于不义啊!
赵贤根本懒得理会他。
巡按御史舒鳌不咸不淡刺了一句:“藩台位高权重,政务繁忙,哪里敢扰?”
陈瑞掐着张楚城跟汤宾的手稿,拒不外示,早就引得他不满了,是故舒鳌只落了陈瑞,不曾写信请他。
一旁跟随陈瑞而来的冯时雨,倒是恭谨地一一行过礼。
好奇道:“诸位这是要去岳阳王府?省里正在巡政,查知省里还差了岳阳王府好几个月禄银。”
“奈何如今水灾,省里手头也紧,正要前去晓之以理,晚几个月。”
“若是顺路,不妨同去?”
理由总能找到的。
反正只要跟着去,就算是参与进去了。
赵贤冷哼一声,直接先行一步。
舒鳌面色冷淡,却也只能点点头,贴心嘱咐道:“藩台、参议要同去自是好事,就怕雨大路滑,让二位栽了跟头。”
说罢,他转身就走。
陈瑞对他话里嘲讽充耳不闻,默默快步跟了去,参议冯时雨紧随。
都指挥使詹恩默默看着这一幕,走在最后。
雨虽然大,但阻却不了几人的脚步。
岳阳王府的位置也足够醒目,不虞走错位置。
省内几名大员走了不过一刻钟,便来到了岳阳王府之外。
几人来前,王府里外只守着不易察觉的暗线。
几人到后,兵丁则是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行的佐吏连忙前去敲门,却被巡抚赵贤叫住,亲自前叫门。
大门应声而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兵丁,神色一怔:“你们是……?”
赵贤毫不客气:“我来找你们王府的辅国中尉朱英琰。”
毕竟是还未定罪的宗亲,表面功夫稍微给一给。
身后的舒鳌也跟了来,点了点头。
陈瑞、詹恩则冷眼旁观。
那太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哦,你们是得了消息,来参加辅国中尉的丧礼罢?”
“诸位不妨报个身份,容咱家先造个册。”
熟知,他话音刚落。
赵贤面色大变,舒鳌愕然张口。
陈瑞与冯时雨对视一眼,皱眉不语。
只有站在身后的都指挥使詹恩,悄然松了一口气。
赵贤一把拽住太监的衣领:“你说什么!?朱英琰怎么了!?”
面对赵贤这反应,那太监手足无措。
懵然道:“对啊,辅国中尉,昨夜薨了!”